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通用1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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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通用1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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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点滴积累,汇聚成了我独特的人生感悟。除此之外,也需关注这是一些正确阅读新闻报道和分析信息的方法和指导,希望能够提高大家的媒体素养。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一

读后感悟是指读一本书、一篇文章、一段话、几句名言、一首音乐,然后把感悟和感悟写进一篇文章,叫做读后感悟。以下是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欢迎品鉴!

我喜欢买书,但不是爱读书的人,每次读书都是虎头蛇尾,一旦不能一气呵成,就从此搁置了,于是家里、办公室到处都是看了一半的书,或将书翻扣着将封面封底统一向上,或夹个书签等待下次能把它想起,理论书籍更是如此。要“照镜子,正衣冠”,我应该老老实实承认,每次写个人评价“能够认真学习理论知识”,其实是撒了谎的,对于我这种说假话已经近乎习惯的人,的确应该“红红脸,出出汗”好好进行一下批评与自我批评了。

儿子读高三,经常会在网上买书,中学封闭管理,无法收快递,地址常常留我的。鉴于此,我比儿子早一步接触到了冯友兰先生《中国哲学史》的中文版。冬日的午后,天气格外好,太阳暖暖的照着,大院里的银杏树叶子飘落下来,一地金黄。水池边的长椅被晒得暖暖的,四周静悄悄的,应了一句俗话:太平时代“连午后的阳光都是安宁的”,我干脆坐到长椅上,打开快递包裹拿出《中国哲学史》,四周一片静谧,内心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安静乃至干净,“一篇读罢头飞雪”,不知今夕何夕。我这样一个无知的躁动者,第一次与冯友兰先生慈父般的目光深切对望。

不得不说,《中国哲学史》是一本很好的哲学读物,它通俗易懂的语言,让我对哲学产生了浓厚兴趣,开始思索人生。

冯有兰先生说,“哲学,就是对于人生的有系统的反思的思想”。有些时候,人们常常受到生活环境的限制。在特定的环境,以特定的方式感受生活,不同的哲学也就有特定的强调之处和省略之处,构成某种哲学的特色。中国特定的社会背景,形成了独特的中国哲学,中国哲学有着众多的门派和不同的发展完善阶段,在中国,哲学与人人有关,中国哲学支撑起了中国信仰的半壁江山。

《中庸》第一章上写道:“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人的感情还未迸发出来时,内心无所谓“过分”或“不及”,这时称为“中”。人的感情倾泻出来,保持恰如其分,达到“和”。“和”来自“中”,“中”又是“和”所必须。这个思想适用于表达人的感情,也适用于表达人的欲望。每个人的行为在人与人的社会关系中,都有一个平衡点,使人在表达感情和满足欲望时,知乎所止。如果在一个社会里,各种人都懂得对自己的欲望和感情适度地满足,社会便达到和谐、安定、秩序井然。当然,有些事情争取是好的,在现在的这个社会也必须要去争取,没有人愿意做行尸走肉或仅仅是人生过客,这是一个好时代,我们应当通过努力来成就自己。而现实的欲望常常让人疯狂,不择手段让自己的房子、车子、票子等等各种财富最大幅度的增长,或以自己拥有的各种权力为荣耀,争一时之高下,此刻,是否应该静下来想一想:为了什么?那真是我们想要的吗?富贵也好,贫贱也罢,最后只不过或无或有的一块墓碑而已吧!

中国与西方的差异归根到底是哲学上的差异,中国文化的精神基础不是宗教,而是伦理。记得有一次在领导宴请西班牙客人时,席间听到这位客人说,中国的问题是“管了太多的穷人,所以富人的负担很重”。此刻,这个问题用中国哲学观点便能回答:“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这就是“仁”,这个“仁”就是“共同富裕”的政治基础—“王道”,中国需要富强、渴望富强、离开了“富强”国家便会陷入积贫积弱,这是中国近代史最惨痛的经验教训,但中国的问题显然不是简单的“富强”所能解决的,把富强建立在王道的基础上,实现王道与富强的统一,才是更高层次的富强。

中国哲学的使命就是使人得以发展内圣外王的品格,中国哲学讨论的问题就是内圣外王之道。

如果说读史可以明智,那么读哲学,可以让人活得通透。

我喜欢买书,但不是爱读书的人,每次读书都是虎头蛇尾,一旦不能一气呵成,就从此搁置了,于是家里、办公室到处都是看了一半的书,或将书翻扣着将封面封底统一向上,或夹个书签等待下次能把它想起,理论书籍更是如此。要“照镜子,正衣冠”,我应该老老实实承认,每次写个人评价“能够认真学习理论知识”,其实是撒了谎的,对于我这种说假话已经近乎习惯的人,的确应该“红红脸,出出汗”好好进行一下批评与自我批评了。

儿子读高三,经常会在网上买书,中学封闭管理,无法收快递,地址常常留我的。鉴于此,我比儿子早一步接触到了冯友兰先生《中国哲学史》的中文版。冬日的午后,天气格外好,太阳暖暖的照着,大院里的银杏树叶子飘落下来,一地金黄。水池边的长椅被晒得暖暖的,四周静悄悄的,应了一句俗话:太平时代“连午后的阳光都是安宁的”,我干脆坐到长椅上,打开快递包裹拿出《中国哲学史》,四周一片静谧,内心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安静乃至干净,“一篇读罢头飞雪”,不知今夕何夕。我这样一个无知的躁动者,第一次与冯友兰先生慈父般的目光深切对望。

不得不说,《中国哲学史》是一本很好的哲学读物,它通俗易懂的语言,让我对哲学产生了浓厚兴趣,开始思索人生。

冯有兰先生说,“哲学,就是对于人生的有系统的反思的思想”。有些时候,人们常常受到生活环境的限制。在特定的环境,以特定的方式感受生活,不同的哲学也就有特定的强调之处和省略之处,构成某种哲学的特色。中国特定的社会背景,形成了独特的中国哲学,中国哲学有着众多的门派和不同的发展完善阶段,在中国,哲学与人人有关,中国哲学支撑起了中国信仰的半壁江山。

《中庸》第一章上写道:“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人的感情还未迸发出来时,内心无所谓“过分”或“不及”,这时称为“中”。人的感情倾泻出来,保持恰如其分,达到“和”。“和”来自“中”,“中”又是“和”所必须。这个思想适用于表达人的感情,也适用于表达人的欲望。每个人的行为在人与人的社会关系中,都有一个平衡点,使人在表达感情和满足欲望时,知乎所止。如果在一个社会里,各种人都懂得对自己的欲望和感情适度地满足,社会便达到和谐、安定、秩序井然。当然,有些事情争取是好的,在现在的这个社会也必须要去争取,没有人愿意做行尸走肉或仅仅是人生过客,这是一个好时代,我们应当通过努力来成就自己。而现实的欲望常常让人疯狂,不择手段让自己的房子、车子、票子等等各种财富最大幅度的增长,或以自己拥有的各种权力为荣耀,争一时之高下,此刻,是否应该静下来想一想:为了什么?那真是我们想要的吗?富贵也好,贫贱也罢,最后只不过或无或有的一块墓碑而已吧!

中国与西方的差异归根到底是哲学上的差异,中国文化的精神基础不是宗教,而是伦理。记得有一次在领导宴请西班牙客人时,席间听到这位客人说,中国的问题是“管了太多的穷人,所以富人的负担很重”。此刻,这个问题用中国哲学观点便能回答:“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这就是“仁”,这个“仁”就是“共同富裕”的政治基础—“王道”,中国需要富强、渴望富强、离开了“富强”国家便会陷入积贫积弱,这是中国近代史最惨痛的经验教训,但中国的问题显然不是简单的“富强”所能解决的,把富强建立在王道的基础上,实现王道与富强的统一,才是更高层次的富强。

中国哲学的使命就是使人得以发展内圣外王的品格,中国哲学讨论的问题就是内圣外王之道。

如果说读史可以明智,那么读哲学,可以让人活得通透。

选择读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是因为自己一直喜欢哲学,尤其是喜欢渗透中国古典文化的哲学。虽然很多人说这本书晦涩难懂,然而在我看来,它已是将中国几千年的哲学思想以最简单的方式呈现给了读者,因为毕竟这本书成书额最初目的是为了给外国人上中国文化课。毋庸置疑的是,这本书英文版在当时绝对堪称是国外第一本对中国哲学从古代的孔子直到今日,进行全面介绍的英文书籍。而冯友兰更是中国知识界公认的最优秀的学者之一。它的问世,为外国人了解中国文学起到了极大的积极意义。而它翻译成为中国后,也更不失为一本言简意赅,轻松易懂的中国哲学读物。

中国哲学简史呈现给我了一个在纷繁乱世出现的文化盛世。百家争鸣,诸子百家均在那样一个时代兴起,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在那样一个生产力极端低下,战端频起的年代,诸子百家游或是游走于各个诸侯之间抒发自己的治国之道,或是在一方着书教学,或是学以致用,或是为战争或者和平和努力。可以说,中国文化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高峰。我们现在的许多思想,所做的很多决策都深深受到那一时期的影响,潜移默化地改变我们生活。在西方人眼中,中国人不像其他民族那样重视宗教。德克·布德教授在《构成中国文化的主要思想》中写道:“他们(中国人)并不认为宗教思想和宗教活动是生活中的重要部分。……中国文化的精神基础不是宗教(至少不是宗教的有组织形式),而是伦理(特别是儒家伦理)。……这一切使中国和其他主要文明国家把教会和神职人员看为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基本的不同。冯友兰教授将宗教等现象称为超道德现象,并认为这是因为中国的哲学意识(如诸子百家思想文化)太过浓厚,因而在哲学里找到了超越现实世界的存在,也在哲学里表达和欣赏那个超越伦理道德的价值,而不再需要宗教的滋养。中国哲学的功能不是为了增进正面的知识,不是探求事物之理,而是为了提高人的心灵,超越现实世界,体验高于道德的价值。事实上,随着科学的不断发展,宗教的权威被不断削弱。很多维护传统的人们对这个事实感到遗憾,惋惜大众离开宗教是自身的衰退。如果这个世界除宗教之外没有什么办法达到可高的价值,那么人们宗教仪式的淡薄的确是值得惋惜的。而事实上,哲学能够达到更高的价值,它更为直接,也更加单纯。哲学取代宗教的地位,这合乎中国哲学的传统。也体现出了在中国哲学尤其是先秦百家哲学的重要性。

除了在人类至高道德上体现其价值,朴素点说哲学是让人知道自己没有智慧因而去追求和热爱智慧的学问。哲学家就是热爱智慧的人。智慧不是手段而是追求的对象。我们永远不可能占有智慧,至多也只能做到热爱和追求”智慧“。正如冯友兰教授所说,按照中国哲学的传统,哲学的任务不是为了人对客观实际增加正面的知识,而是为了提高人的心智。具体而言,知识或者科学知识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工具和手段,它们通常都具有功利性或有用性,而人类追求和热爱智慧却没有别的目的,而只是为了智慧本身。我感觉,人应该在哲学的指引下更加智慧地生活;应该在本书中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指引下,磨砺人高贵的品格,找回人高尚的人性,重建人们的精神家园。我们或许可以不关心数学和物理学的新进展,直接利用或者享受它们的成果,但是却不应该不关心哲学,因为哲学不是生存的工具和手段,而是生存的目的和理想,是我们每个人应该关心的问题。苏格拉底曾经说过,未经理性审慎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尽管经过了理性的省察也不一定能找到生活的目标。学习哲学就是”上路“。踏上爱智慧的思想之路。哲学史的学习过程就是与前人在思想上进行对话的过程。因为尽管哲学家已经不在,但是哲学家们解决问题的方式却永远不会过时。()他们为后人提供了各种各样可供选择的可能方式。

在阐释了中国哲学的精神、背景后,冯友兰教授选取了诸子百家中代表性学说进行了详尽的讲解,其主要篇幅在儒、法、道三家。儒家重人伦,法家重赏罚分明,道家重无为。每个朝代之初,百废待兴,统治者大多励精图治,道家”清虚自守“、”无为而治“的黄老思想就其用来作为恢复国力实行休养生息政策的法律指导思想。而到了统治中期,社会需要稳定秩序,统治者大多采用儒家伦理来教化百姓,使子女孝顺父母,臣民忠于君主。盛极必衰,由于缺乏监督和制约,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每个王朝的鼎盛便预示着她开始一步步的走向衰败。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王朝末期,官吏贪污腐化,鱼肉百姓。此时民怨沸腾,统治者不得不采用法家的重刑法的那套办法来维护风雨飘摇的统治。纵观中国哲学,无论儒家道家还是法家,都把关注点放在具象的人伦关系上,所以被认为是典型的实用主义哲学。除了最为熟悉的儒家、道家外,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墨家。墨家的认识论理论是一种朴素的实在论,墨家中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中华民族先秦的科学家,这自然让我这个学工科的大学生产生了巨大兴趣。在墨子的着作中,还有一部分学说涉及自然科学,如力学、光学、声学等。小孔成像原理还是墨子最早发现的。墨子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从理性高度对待数学问题的科学家,他给出了一系列数学概念的命题和定义,这些命题和定义都具有高度的抽象性和严密性,他的微分学原理,也比西方要早。因此,他被西方科学界称为东方的德谟克利特。墨子主张从劳动者中选拔人才,受到普通民众的欢迎,因而墨子被称为平民圣人。墨子老年隐居于鲁山县熊背乡黑隐寺并卒葬于此,现存有土掉沟、黑隐寺、坑布崖、墨子城等古迹供人们瞻仰。

中国哲学并不是一尘不变的,而是随着时代不断发展进步的,如儒家学派就经历了很多的发展,也发生了很多演变。中国哲学以其独特的魅力对不断舶来的外来文化兼容并蓄直到今天。回顾历史,我们发现,其实中国文化在面对外来文化时一直都具有这样的韧性与海一般广阔的精神。我相信,即使在这样一个信息爆炸时代,一个西方文化占主流文化的时代,中国哲学依旧能绽放它的光彩。

冯友兰说,哲学的功能不是为了增进正面的知识(指对客观事物的信息),而是为了提高人的心灵,超越现实世界,体验高于道德的价值。其实哲学并不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学问,实际上它就深深的蕴涵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并且与我们的生活密切相关,密不可分。只不过我们缺少是它们”浮出水面“,”上升“到哲学高度的理论思维而而已。”人不需要宗教化,但是人必须哲学化,当人哲学化了,他也就得到了宗教提供的最高福分。“希望人们都能在中国哲学中寻求到心灵的慰藉。

作者冯友兰先生出现在《无问西东》片尾的彩蛋里,绝对的大师级人物,不仅是哲学史家,本人更是一名哲学家。1935年写作完成两卷本巨著《中国哲学史》,1946-1947年冯先生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用英文讲授中国哲学史,英文讲稿由他的学生布德整理成书,就是这本《中国哲学简史》,是中国哲学的入门经典。

从先秦一直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全景式展现了中国哲学的发展脉络,主要的哲学流派,代表人物和主要思想。条理清晰,详略得当,深入浅出,也只有大师做得到。本书一半的篇幅在讲先秦时代的诸子百家,那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灿烂的黄金时代。从汉代起主要是儒道,外来的佛教,禅宗的起源,以及儒道的复兴,虽然名家迭出,却远没有先秦时期那样迷人。

中国与西方的差异归根到底是哲学上的差异,中国文化的精神基础不是宗教,而是伦理。根据中国哲学的传统,哲学的功能不是为了增进知识,而是为了提高人的心灵,超越现实价值,体验高于道德的价值。因此,中国哲学的使命就是使人得以发展内圣外王的品格,中国哲学讨论的问题就是内圣外王之道。

也许我们平日并不会思考哲学问题,但知晓了老祖宗们在思考什么怎么思考,就明白了我为什么是我,我们的民族为什么是这样的民族,那都是因为中国哲学的基因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我们的血液里,使我们带着一脉相承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去解释这个世界,去寻找关于一切的答案。

冯友兰先生说,他对哲学的理解是对人生系统的反省。人活着的话一定会想,这种想法是反省。

中国有很多哲学家,之所以被称为哲学家,是因为他们对他们的人生进行了系统的反省。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反省了自己一生的教育教育、人生探索,最终有了论语这一儒家经典。

反思是促进思想的原因。汉武帝采用董仲舒的建议,命令儒学为国家正统学。儒家也吸收了许多其他家庭的思想。汉武帝之所以接受董仲舒的建议,是因为他考虑了儒家,儒家受到了很大的弘扬。

生活也是如此。没有反省的生活是无色的,就像雨天一样,没有太阳的照明变得灰暗,没有明亮的光彩。

反省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从出生到死亡们的大脑都在思考。虽然很细,但它证明了我们的生命!

书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地感动了我。人们经常不说很多话就不会沉默。沉默是金,在成为金之前,不沉默是疯狂的。在光明的成功背后,一定要吃苦,经历黑暗,最终成功,拥抱光明。

哲学是什么?小时候,我完全没接触过,感觉它就像是人们经常谈论的那些很厉害的东西。现在,我依然不懂哲学是什么,总以为它太难,太深奥了。几周前,老师让我们读《中国哲学简史》,我想从中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花了三个星期读完了这本书。刚读时,觉得挺乏味的,完全不理解其中的大道理,但当老师推荐我们“啃”读之后,我才发现这本书的奥妙所在:它所说的许多观点和理论与我们的现实生活是相吻合的,非常神奇,细细阅读之后,感觉这本书还很有韵味。

这本书道理太多且很有深度,我只来谈谈对最为典型的“儒道互补”思想的粗浅看法。儒家,是一个主张“仁”“爱人”的学派,主要讲述如何与人相处,如何更好的融入社会,彰显人的善良本性。而道家却恰恰相反,它主张“无为而治”,认为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善恶因果,人们只需除去不应该做的事就可以了,以至“无为“。儒家提倡“入世”,融入社会,以人为本。而道家提倡“出世”,清心寡欲,以自然为本。这两家看起来是对立的,毫不相干的,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拿“出世”和“入世”来说吧,儒家提倡的“入世”,其实就是融入社会之中,把握好人际关系。儒家自身也已经做到了“入世”,因为儒家行事高调。汉武帝时期还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潮流,使儒家变得家喻户晓,成为当时的百家之首。相比儒家,道家就显得低调多了,因为道家属于那种归隐派,它追求的是心灵上的满足感和灵魂的超脱感,“超凡脱俗“似乎已经成为了道家的专属名词。况且道家崇尚人与自然,心灵的高尚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也是一种出世的象征吧。

所谓“儒道互补”,就是做到既出世又入世。人类一生下来就会融入社会这个集体,在现代这个华灯璀璨的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要比人与自然间的相处多得多,所以处理人际关系就显得尤其重要。在我看来入世虽然肤浅,却实用,出世虽然会获得所谓的最高成就,但那是虚无缥缈的。但也不是说出世就毫无意义,毕竟人和其他动物一样都会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我们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需要自我安慰,支持和鼓励。这些都是心灵上的,是儒家思想所做不到的。我们要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就好比我们现在努力学习,为的是以后能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但学习的同时我们也要坚守本心,不卑不亢不骄傲。当你不过于追求功名利禄,每天过得充实满足的时候,你就成功了。

这本书中还有许多哲学道理,等待我们去理解,同样,这个世界也还有许多的哲学,等待我们去思考,去探索。

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我刚看到《中国哲学简史》这本书时却没有什么感情。书的封面是米白色,上面有金色的“冯友兰作品精选”七字,很普通,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宁静,平淡。书在手里没有什么感觉,就匆匆放进抽屉,直到阅读课时才拿出来,当时记得还是现场拆封面。

读这本书的最初感觉是无聊,可以用“好看的想让人睡觉”来形容。书里面有一些是引用古文,没有给你注释,让你自己思考,第一次看着差点睡着了,并没有沉浸在书中的海洋里。就像生物老师说的:“书中的每一个字都认识,都拼在一起你便不知。”哲学也是这道理,因为从来没有读过这本书,感觉很陌生。

渐渐地,我进入书的境界中,慢慢的融入在书中,书中有许多的精华,你唯有“啃读”才会知道其中的意蕴。读完书才明白“啃读”与“悦读”不同,读过这本书与没读过这本书是不一样的——里面有“哲学”的知识,可以丰富思维,增长见识,让人更加智慧。书中有很多历史知识等,读起来也别有一般滋味。哲学就像物理一样,在生活中处处可见,都以不同形式与时代、社会、政治、人生联系在一起。

书中的许多观点令我佩服,就像书中所说的:“哲学不仅是知识,更重要的是,它是生命的体验。”它告诉我们需要结合自己的生活体验,用新的眼光来认识哲学。在宇宙间,万事万物存在都有它的理由,我们应顺应自然,明白宇宙的每一事物存在的缘由。

要说不喜欢这本书那是不可能的,议论中夹着少许的描写,内容显得并不太枯燥。但因为书中还有许多古文,看不懂,爱恨有加。书中讲述了许多哲学,儒家、道家、法家……不止国内的,还有国外的,甚至贯穿整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哲学是什么?一切源泉来自哲学,这本书有太多太多值得我们谈论的东西。例如:“人没有私欲,他的内心像一面明镜。”这句话警醒我们:把自己的内心磨砺得像明镜一般,时刻提醒自己不犯错误,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被心中的贪婪所迷惑。

书中精华太多,多得我们都不知从何处说起;哲学的应用范围太广,大到国家大事,小到生活琐事,简直无所不包,是天地间最大的学问,值得我们一生去追寻!

以前,我总认为哲学很深奥,很遥远,甚至认为我一定接触不到哲学。然而,我读了《中国哲学简史》后,不得不惊叹,冯友兰先生真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虽然对我而言,读这本书有些吃力,但冯友兰先生并没有使用令人望而生畏的专业术语,而是用了许多文浅意深的语言进行论述,还是深深吸引了我。读完这本书,我改变了我的想法,哲学离我并不远,哲学,始于思想。

在书中,冯友兰先生说过这样一句话:“人要有思想,首先要弄清楚人能够思想什么,这就是说,在对人生进行思考之前,我们要对思想进行思想。”这句话我认为是哲学的根本。人要能认清自己,认清自己能够思考什么,什么才是自己的思想范畴,在自己的思想范畴之内进行不断地思考,深层次的思考也就能变成反思;自己思考,反思自己,这也许就是哲学的本质吧。著名哲学家苏格拉底说的“认识你自己”,与冯友兰先生所说是相通的,一切的哲学都是建立在“认识你自己”之上的。只有充分地认识自己,哲学才能使我们提升心灵的境界,超越现实世界,体验高于道德的价值。

哲学,即智慧之学,人的智慧来自于人的思考。无论多么伟大的学者、哲学家,他们的智慧源泉都来自于他们那善于思考的大脑,从思考中得到真理,真理的诞生也就是哲学的出现,对他们而言,哲学,无处不在。

“就我而言,哲学是对人生系统的反思。人只要还没有死,他就还是在人生之中,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人生进行反思,至于系统反思的人就更少了。”这段话依然来自《中国哲学简史》,它足够验证“哲学是始于思考”的。“反思”无非就是思想的思想,即深层次的思考,而“系统的反思”是聚反思、总结于一体,就像优秀的学者、哲学家,他们不但善于思考,还善于总结,总结的产物就是“真理”,就像我上面提到的“真理的诞生”,它就是关于思考的总结。

所以做一个会“系统反思”的人,哲学就会离你很近。哲学,始于问题。

近日拜读冯友兰先生之《中国哲学简史》,先生河南人,巧合的是,老子、庄子、墨子、韩非子、二程皆是河南人,今日河南,古之中原也,中原人,居高而心亦高,近王又思道。

哲学,思想之思想,不是增加关于实际的积极的知识,而是提高人的精神境界,在于人做某事时,他了解他在做的对于他有了意义。他做各种事,有各种意义,各内意义本一个整体,就构成他的人生境界,先生所述四种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哲学之人任务便是让人向着越来越高级之境界成长,趋于至善,以成圣人也!

首先是春秋战国时代的诸子百家,主要是“六家”:阴阳、儒、墨、道、法、名家,接着是秦统一中国,主要用法家。两汉时期,以儒家为主,亦兼用黄老之术。魏晋南北朝出现新道家,梁启超称这一时期为老学时代,佛教此间亦传入中国。到了盛唐,则以佛学为主,并与新道家相互激荡而发展出中国的佛学禅宗。梁启超则称这一时期为佛学时代。宋明时期为更新的儒学,它结合了佛学的成果,梁启超称这一时期为儒佛混合时代,我们今天一般称宋明时期的哲学为理学,称二程、朱熹、陆王等为理学家。再下来就是清代,冯友兰认为清代虽然学术成就巨大,但其哲学思想成就比较逊色。随后,西方哲学传入,进而产生现代中国哲学。

无论何种哲学都是与当时之社会环境、政治生态息息相关,周天子的衰弱,春秋时代的不义之战、战国的争霸、秦王朝的统一又短命、汉王朝稳定的正礼、三国魏晋南北朝的动乱、隋唐的盛世、五代十国的短命、宋之繁荣、元明清之禁锢,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不同的需求,不同哲学的需求也正是民众之心理缩影,絜矩之道、无为之道、老庄、阴阳、兼爱、理学、心学……无不是一代代先师们为解忧于民,平治天下之真心,他们才是值得我们怀念、敬佩之人,更是应秉承之道!

天地絪缊,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我们知道了我们如何而来。

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做必不穷平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我们知道了礼。

真正的艺术家一定能够把他自己的感情投射到他所描绘的对象上,然后通过他的工具媒介把它表现出来。……魏晋新道家让我们知道了艺术的魅力,找到了真风流。

禅宗,儒家和道家之合和,为中国之佛学,而不是在中国之佛学,让佛学从神坛走到平民。

程朱理学,让理气之结合,成为官家之经典。

阳明心学,禅宗之结合,最是那段“五十年后王阳明,开门犹是闭门人”故事引人入胜。致良知,又一次把“三纲八目”完美诠释。

如果用最精简总结,无非八字:内圣外王、以理化情,用此心实现董仲舒之大同愿景。

突然想到王戎失子的故事,“圣人忘情,最下不及于情,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哲学让我们更加知道自己……更好发现自己……以致觉解。

和一些人一样,一直畏惧或远离中国哲学史,原因有二,一是不能完全理解、充分欣赏原文(古文);其二是因为中国哲学著作富于暗示,需要更多的历史和文学知识,甚至想象力,个人相当不足。即便如此,还是抱着忐忑的心情阅读了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简史》一书。读后,真有“不虚此行”之乐,遂与大家分享之。

通俗易懂说概念。哲学应该是形而上的,就是用一个元素或概念把千变万化宇宙“固定”起来。作者在第一章中,非常好的阐述了哲学的一些概念。比如什么是哲学?作者把它称为是思想思想的思想,然后有系统地表达思想。说到什么是宗教之时,也是非常直白易懂,认为是一种哲学加上一定的上层建筑,包括迷信、教条、仪式和组织。还用非常有趣的例子解释了什么是超道德价值,爱人是道德的,而爱上帝就是超道德的。其中,还回答了我们经常讨论的一个危机,中国人没有宗教信仰怎么办?作者说,人不一定应当是宗教的,但是他一定应当是哲学的。他一旦是哲学的,他也就有了宗教的洪福。

深入浅出聊背景。哲学是对于人生有系统的反思的思想,在思想的时候受到生活环节的限制和影响。中国是农业大国,土地是百姓的根本,所以房价特别贵,电影《流浪地球》也是带着“老家”去流浪,不同于国外灾难片的移居星球。文中谈到,在中国哲学家的社会经济思想中,“本”是指农业,“末”是商业。在能有交换之前,必须先有生产,因此也就有“本末倒置”的成语,在中国古代商人的地位往往不高,素有“小商小贩”之称。

也就说,“农”是本,“土”是根,土地不能动,祖祖辈辈基本生活在同一个地方,那么中国就发展起了世界上最为复杂,且组织得很好的家族制度。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就必须梳理得非常清晰,也就是儒家所提出的仁、义、礼、智、信。因此儒家或者说中国的哲学,即强调人的社会责任,也强调个人的名利。因此说,中国哲学即入世也出世。

追本溯源叙“百家”。儒家和道家是中国思想的两个主流,它们成为主流是长期演变,经历了不同时期、不同学派和不同“诸子”发展而来。在这一章节中,读者可以选择是否兴趣的内容进行精读或略读。理所当然,孔孟、墨子和庄子是必须研读的兴趣对象。

其中,在读儒家之说时,有一种非常奇妙的巧合。苏格拉底是西哲的开端代表,但其没有著作,其“对话录”以及很多观点,都是其弟子柏拉图记录而为。这一点与孔子语录非常像,“论语”并非孔子著作,也是其弟子与之对话录,同样孔子也有一个非常伟大的弟子——孟子,犹如柏拉图以及他的弟子亚里士多德。孟子和亚里士多德还有一个共同的主张,“人是政治的动物”,主张只有在国家和社会中,才能够发展这些人伦。

以前,赏百家名言之时,常常感叹观念的正确,赞叹言语的精炼。但读罢冯先生的《中国哲学史》,让我追本溯源,去理解或重推这些理论的演变、逻辑,确实比仅仅寻出这些观念和理论的意思是什么,要有趣得多,满足得多,“痛苦的苏格拉底”实际上更是一种“高级的快乐”。

朋友圈刷世界杯的时候,我读了这本书,两次。

作者冯友兰先生出现在无问西东最后的鸡蛋里,绝对的大师级人物不仅是哲学史家,本人也是哲学家。1935年完成了两本巨着《中国哲学史》,1946-1947年冯先生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用英语讲中国哲学史,英语讲稿由他的学生布德整理成书,是这个《中国哲学简史》,是中国哲学的入门经典。

从先秦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全景式展示了中国哲学的发展脉络,主要哲学流派,代表人物和主要思想。条理清晰,详细适当,深入浅出,只有大师能做到。本书的一半篇幅讲述了先秦时期诸子百家,它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辉煌的黄金时代。从汉代开始主要是儒家道路,外来的`佛教,禅宗的起源,儒家道路的复兴,名家反复出现,但远不如先秦时代那么有魅力。

中国和西方的差异归根结底是哲学上的差异,中国文化的精神基础不是宗教,而是伦理。根据中国哲学的传统,哲学的功能不是为了增进知识,而是为了提高人的心灵,超越现实价值,体验高于道德价值。因此,中国哲学的使命是发展内圣外王的品格,中国哲学讨论的问题是内圣外王的道路。

在两卷本《中国哲学史》中,冯友兰将整个中国哲学史分成子学时代与经学时代上下两篇。子学时代共16章,主要讲先秦诸子。冯友兰认为,自春秋迄汉初,在中国历史中,为一大解放时代,于其时政治制度、社会组织及经济制度,皆有根本的改变。这是一个大解放、大变动、大过渡的时期,所以出现了诸子并起的哲学发达时代。

到汉武帝时期,推行董仲舒提出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言论思想极端自由的空气从此消失了。到此,子学时代终结,而经学时代开始。冯友兰把从董仲舒到康有为、谭嗣同、廖平为止的时代称为经学时代。清末年,中外交通,中国社会各方面又起根本的变化,经学时代也就结束了。这种划分方法在当时具有开创性的意义。那时的冯友兰还没有接受社会发展史观点,而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工具来观察社会,但他通过广泛而深入的科学实践,感觉到这两大时代的哲学有着本质的差异。子学时代的特点是建造,经学时代的特点是阐述。子学时代奴隶制解体,封建制尚在形成中,新兴的阶级及集团各有自己的社会力量,必须要有自己的代言人。秦汉以后,政权统一,政教合一的格局越来越完备,很多哲学家“以述为作”,借古代经典为招牌,装进新的内容,冯友兰称之为“旧瓶装新酒”,从而形成经学时代的特点。这两大段落的划分,今天看来,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在《中国哲学史》中,冯友兰着重于哲学家本人思想的重新整理。他认为,中国哲学在论证及说明上与西方哲学印度哲学相比,大有逊色。在中国哲学史中,精心结撰,首尾贯串的著作较少,往往哲学家本人或其门人后学,杂凑平日书札语录,便以成书。所以中国哲学家的哲学思想在形式上无系统。但这并不是说,中国哲学家的哲学无实质上的系统,否则将不成其为哲学。而他所做的工作,就是在形式上无系统的中国哲学中,找出其实质的系统。每个哲学史家都是按照自己的哲学观点来写哲学史,重新整理历史上哲学家的哲学思想的,冯友兰也不例外。

当时西方哲学流行的看法,哲学包含宇宙论、人生论、知识论三部分,每一部分又可分两小部分。冯友兰认为,西方哲学,每一部分都发达,相比之下,中国哲学注重人事,注重内圣之道,注重修养,不注重知识。对宇宙论的研究也较简单。中国哲学家除了一起即灭的名家外,都不重视逻辑。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冯友兰在《中国哲学史》中首先注重的是人生论,其次是宇宙论,很少注意知识论。他对从《易经》以来中国哲学中丰富的辩证法思想也没有多少叙述。他对自己喜欢的哲学家思想叙述充分,如用整整一章介绍朱熹,而介绍朱熹,实际上是发挥他自己的思想。而他对明清之际的唯物论集大成者王夫之却只是十分简略地提到。两相比较,显出了当时冯友兰思想的局限性与党派性。冯友兰自己认为,就《中国哲学史》的内容来讲有两点可以引以自豪的。一点是把先秦名家的辩者区分成两派,另一点是分辨出宋代程颢程颐兄弟思想的差异和各自特点。此二点均发前人所未发,已为中国哲学史界普遍接受。此外,《中国哲学史》还有许多令人称道之处。如,它第一次把佛教哲学列入中国哲学史。再如,在魏晋时期重点介绍了王弼和郭象在哲学上的独特贡献。这种见识在今天看来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而在当时,却算是一个创举。

总之,阅读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可获得对中国两千余年的诸多哲学思想较为广泛与细致的了解,亦能对这位中国现代著名的哲学家、哲学史家的早期思想,有一大致认识。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二

人们的政治行为隐含着一系列的价值取向。如果说政治科学的基本任务,是在客观地描述政治行为过程的基础上揭示行为背后的价值取向;那么,政治哲学就是单刀直入政治价值的领域,对这些行为的价值取向进行规范的解释。在政治哲学的论坛上,出现了自由主义、保守主义、民主主义、制度主义、社群主义等流派,这些流派对权利、正义、公平、程序等政治原则展开了激烈的论争,这些论争的实质是价值之争。

政治行为背后的价值取向,是由价值链条所构成的价值体系。厘清这些价值及其内在关联,是政治哲学的基本任务。有关这些价值的判断及推理,构成了政治哲学的基本范畴体系。在这个范畴体系中,最基本的构成要素是:自由与秩序、民主与权力、分配与公平、程序与合法性。这些范畴的基本内涵以及关联性,正是本文所要探讨的问题。

一、自由与秩序(libertyandorder)。

在政治哲学的话语体系中,作为人的基本权利的自由,也许应该被置于最高的价值层次。然而罗兰夫人在法国大革命的恐怖统治高潮时说过这样一句话:“自由,有多少罪名假汝名进行!”罗兰女士关于追求自由有危险的观点为很多人所赞同,但是对自由本质及其价值的认识却不能获得大家一致的赞同。[1]实际上,人们对政治价值及其排序(priority)的认同往往是相互冲突的,从语义逻辑的角度解构和调适这些冲突,应该说是政治哲学的重要任务。

现实政治冲突的认识论原因,就是人们对政治价值及其排序的各持一端,沟通不了,妥协不成。就政治价值本身而言,它们不应该是断裂的,而是内在和谐的整体。自由就是这个整体的起点和归属。这个观点符合马克思的基本主张。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认为,劳动是人的社会类本质,而劳动的本质就是自由,因此自由是人的社会类本质。既然自由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本质特性,那么自由就是人类行为(如劳动)的出发点。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的旧社会,就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充分肯定了自由的价值特别是重视实现每个人的政治自由,这就是从资本对人的压迫中解放出来。当然,马克思主义把自由的实现寄望于那消灭了阶级剥削和压迫的共产主义社会。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就是从不自由走向自由,也就是说,自由的社会是人类发展的归属。就政治历史来看,人类社会对自由孜孜不倦的.追求,归根到底是出于对专制权力(absolutegovernment)进行防范和约束的要求。无论如何,自由提供了社会大众及边缘群体诉求权利、抵制强暴的正当理由。因而自由往往成为社会弱势群体的权利话语。然而,自由又是与一定社会秩序相联系的权利运动,这样的权利运动,要么是暴力革命,要么是点滴改良。因此,自由又可以成为社会精英的政治动员口号。

自由的理念不是横空出世而来的,而是历史经验发酵的产物。然而,人类所记载的历史比比皆是对专制暴政的控诉,个人的历史经历也往往是对专制权力的痛苦回忆。因此,那些呼喊自由的人们,他们的一个潜意识就是如何从根本上防止悲怆历史的重演。人们诉求自由权利的政治行动,既是现实权利的诉求,也是对一种良好社会的寄托。因此,自由概念的争议性质,不仅在于解释者的社会背景及其个体经验的差异,还在于人们对历史的解释以及未来的憧憬都大相庭径。

[1][2][3]。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三

淮河流域与中原邻接,夏商周中原发达的古代文明对淮河流域古代社会文明化进程产生了广泛而深入的影响,形成了本地区善于吸收、融会、发展各种文化因素的优良传统,并使这一地区的文化面貌呈现出南北交汇、东西交融的复杂状态。

目前的考古发现揭示出夏商周中原文明对淮河流域古代文明的发展有很大影响,但有关影响的具体表征及过程尚无专文论及。

本文结合历史文献所载,参以考古资料,宏观探讨夏商周中原王朝礼制文明对淮河流域古代文明的辐射和影响,以期从这一侧面透现出淮河流域古代社会文明化进程的特色。

据文献记载,夏部族在中原地区的活动中心和夏王朝建立后的统治中心地带在现今的豫西和晋南一带。

其实,夏王朝的统治区域是相当广阔的。

据历史记载,由于夏初国弱,曾出现过东方的有穷后羿和寒浞篡位代夏的事件(《定公四年》杜预注)。

“少康中兴”后,夏政权得以稳固,与东夷形成了长期对峙的局面。

据古书载,有穷氏的地望在今山东德州,寒氏的地望在今山东潍坊。

与“后羿代夏”事件相关的还有斟寻、斟灌、有鬲氏、有仍氏等,许多学者认为斟寻、斟灌、有鬲氏、有仍氏的活动范围都在淮河下游和黄淮之间。

文献证明夏王朝方国众多、夏王朝统治区域广大,其统治势力已拓展到淮河流域,夏与淮河流域关系密切。

考古发现也证实淮河流域的大面积地区受中原夏文化的影响。

在淮河重要支流颖河两岸,二里头早期文化对其有重要影响。

据调查,程窑遗址二里头文化期的遗物就蕴含有夏文化因素。

如陶罐侈口卷沿鼓腹,体饰绳纹;缸平口内敛,上腹微外鼓,外饰有捺痕的附加堆纹。

阎寨遗址中的夹砂灰陶折沿鼓腹罐,腹部饰绳纹;小口高领瓮沿外饰一小扳,广肩鼓腹。

这些遗物都明显包含有偃师二里头文化的因素。

“(颍河)崔庄晚期属于二里头文化二期遗存,……出土的主要陶器如绳纹高足鼎、附加堆纹缸、澄滤器、敞口盆等,从形制、胎质、纹饰及制作风格看,均与偃师二里头遗址二期遗物类同”,“(董庄)晚一期是该遗址的主要遗存,……所出的陶器多为器表饰细绳纹的泥质灰陶,其中花边口沿罐、圆腹罐、腹部多带鸡冠形鋬的卷沿盆、平地盆、三足皿等与二里头遗址第二期所出同类器相类同”。

在登封王城岗遗址中,包含有完整的二里头文化、郑州二里岗早商文化、晚商文化及周文化,“王城岗二里头文化一期出土的主要陶器的器表纹饰与器形,和王城岗龙山文化五期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有着紧密的先后承袭关系”。

上述考古发现有力地说明了颍河上游地区的二里头文化在承袭当地龙山文化晚期因素的基础上,深受豫西二里头夏文化的影响,部分陶器器形发生了明显的形态嬗变。

河南周口地区1978年的地面调查发现二里头文化遗址16处,商代遗址19处,西周遗址12处。

所采集的夏文化器物如甑、深腹罐、平地盆、三足盆、豆等与二里头遗址一期的同类器相同或相似。

其中乳头状、三角形鼎足在临汝煤山二里头一期也有发现,高领罐与洛阳东干沟二里头早期的同类器十分相似。

三期中的深腹罐、大口罐、大口尊与豫西二里头三期的同类器相同或相似。

周口地区多处二里头文化遗址的发现,说明中原夏文化对该地有广泛而深入的影响,甚至还影响到了器物的组合,使二者的文化性质有很大的相似性。

中原夏文化还拓展到江淮地区。

目前在安徽江淮之间、霍山以北地区发现了不少夏商文化遗存。

如属斗鸡台文化的斗鸡台、薛家岗、含山大城墩、青莲寺等遗址中都包含有二里头文化因素。

薛家岗h25中通体饰细绳纹的锥足罐形鼎、凹底爵杯、细腰斝、高柄浅盘豆及含山大城墩的平底罐形鼎等与中原二里头晚期的同类器相似。

寿县斗鸡台遗址所出陶器如附加堆纹花边罐、鸡冠耳盆或甑、锥足鬲、箍状堆纹鼎、宽肩瓮等,都与中原夏文化的同类器形态大体一致。

但仅有中原夏文化晚期的文化因素出现于此,且文化因素的影响仅停留在个别器物的具体形制上,说明夏文化对此地的影响晚且较肤浅。

淮河流域的岳石文化具有强烈的地方特色,但豫东、鲁西的岳石文化中却包含有中原夏文化因素。

豫东杞县鹿台岗遗址的大多数器物直接受岳石文化影响,但丙组器物如鸡冠耳绳纹盆、箍状堆纹缸、花边口沿罐、鸡冠耳罐等则与二里头文化同类器相似。

宏观上说,胶东(照格庄类型)、鲁南(屠城类型、尹家城类型)的岳石文化受中原夏文化的影响较少,而豫东、鲁西南(安邱堌堆类型)及鲁北(王推官类型、郝家庄类型)等地的岳石文化则较多地受到夏文化的影响。

在最能反映文化特质的陶器遗物中,鸡冠耳盆、觚形杯、舌状足三足罐等具有明显中原二里头文化特征的器物广泛存在于上述地区的岳石文化中,应该是受二里头文化影响所致。

豫东、鲁西、鲁北地区正是夏代初年夷羿族团对夏战争失败后东退的活动地区,由于夷羿族团势力的减弱,使得夏及周围其他部族乘虚而入,使这一地区的物质文化受到夏及其他外来文化的剧烈冲击。

而在鲁中南、鲁东南及胶东地区,由于东夷集团自身稳定,实力较强,因而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较少。

这一考古学现象,很可能是夷羿族团对华夏集团征伐失败、夏族大举东进造成的。

由此可知,中原夏文化对淮河上中游地区存在着直接的强烈的文化影响,又间接地影响到了豫西、鲁东、皖北的淮河下游地区。

这种考古学观察反映了夏与东夷、淮夷集团势均力敌,中原夏文化与淮河流域的古代文化如岳石文化等基本是同步发展的。

夏与东夷、淮夷之间的关系,总的说来是相邻的两族如夏与淮夷关系密切,而彼此较远的两族如夏与东夷则关系较疏远。

公元前17世纪后期,商代夏而兴。

考古发现证明商文化的对外扩张体现了一个明显的动态过程。

比较二里岗上、下层文化的分布,可以看出商文化主要是向东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张。

这种扩张态势一直延续到殷墟早期,并成为商王朝最强盛的历史时期。

随着王朝势力的拓展和军事殖民,商文化也随之扩展到淮河流域,商文化最典型的器物鬲、斝、簋、假腹豆、大口尊、直腹簋等在淮河流域相当大的范围内有着不同程度的发现。

商代的南阳属于商王朝的“南乡”。

目前在南阳属淮河流域的地区内发现有黄龙庙、新集、十里铺、古台寺等商文化遗址。

在十里铺遗址商文化层中,出土有商式陶器、石器、骨器和青铜刀与青铜镞,并发现有铸造青铜器的陶范和冶铜坩埚等,说明这里很可能是一处商代的冶铜作坊遗址。

近年,在淮河流域的信阳罗山县蟒张发现了一处商代墓地。

在已经发掘清理的六座墓葬中,一号墓有台阶式墓道,井字形椁室,棺椁髹黑、红漆,随葬有鼎、觚、爵、斝、甗、罍、豆、戈和镞、锛、锥、铃等青铜器共77件;六号墓随葬有鼎、爵、觯、觚、尊和戈、削、锛、矛等青铜器共20件;另三座墓内也有一些青铜器。

这些墓葬的形制和青铜器的器形、纹饰,与殷墟妇好墓和商代晚期的青铜器大致相类似,有些铜礼器上还有“父乙”、“尹”、“天”等铭文。

以此为根据地,商文化还扩展到了长江流域的盘龙城地区。

上述两例可基本证明商王朝已将淮河上游地区纳入其统治体系之中。

此外,周口地区作为商、夷沟通的必经之地,商文化对此也有强烈的影响。

目前,在此地发现多处商文化遗址,出土有觚、爵、戈等商式青铜器和颇具商文化特征的陶鬲、盆、罐、豆、甗、斝和簋等。

商王朝的崛起与对东土的经略,对海岱地区东夷社会的发展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考古发掘揭示出,在商代前期和后期出现了两次商文化东进的浪潮,从而使淮河流域的政治地理逐步改观。

大约在郑州二里岗文化上层期前后,早商王朝已把泰沂山脉以西的岳石文化分布区纳入了中原商文化系统,商文化随之向东推移,进入海岱地区的腹地。

在山东境内津浦铁路以西地区和津浦铁路稍东一线,发现了一些属于二里岗上层期的遗存。

经发掘的有茌平南陈村、梁山青堌堆、济宁凤凰台、泗水尹家城、滕州前掌大和江苏铜山丘湾等处,在济阳邝家、邹县西朝阳村,以及滕县北辛、后荆沟、西康留、后黄庄等地也发现了这一时期的遗存。

这类遗存中的日用陶器如鬲、尊、豆等,在类别、形制上虽表现了一些地区特征,但与郑州二里岗上层遗存基本相同。

济南及其以东,也有含二里岗上层或稍后的商文化因素的遗址,如济南大辛庄(注:参见《考古》、《文物》等有关大辛庄相关系列发掘简报。

)、邹平丁公、章丘乐盘(p36)、青州萧家(p46)等。

至于在大辛庄、长清前平村[21],特别是在滕州市的吕楼、前掌大、大康留、轩辕庄[22]等地所发现的青铜礼器,则具有二里岗上层期或稍晚的典型商文化特征。

窥一斑而知全豹,说明此时商王朝向海岱地区的扩张并不限于一般的武装殖民,而是在这片新拓展的土地上推行王朝礼制文化并迫使土著接受,还建立起新的统治网络,使之成为商王朝在政治上可以直接控制的“东土”。

商文化第二次东进浪潮是在考古学上的殷墟文化期。

商王朝势力在淮河下游海岱地区北部已达胶莱平原的东部;在海岱地区的南部,沿泰沂山地南侧向东推进到临沂地区、江苏淮北地区,直到黄海之滨[23]。

原来相对独立发展的海岱、徐海历史文化区已基本纳入商王朝的'势力范围。

山东地区的商代遗址已发现近300处,依受晚商文化影响的程度,高广仁先生将此分为三个地区[24],其中鲁中南和鲁北地区受商文化影响较重。

鲁中南地区早在二里岗上层时期已进入商王朝的控制范围,晚商遗址分布相当密集。

这里商文化的面貌,包括出土的铜刀、铜斧、卜骨以及陶鬲、簋、尊、甗、罐、豆、觯等的器形、纹饰和整体风格,都与殷墟出土者基本相同[25],只有相当数量的红陶和一两种器物具有一点地方特色。

殷墟时期中原地区盛行的含玉含贝的葬俗也明显地影响到淮河下游地区,在济南大辛庄商墓中就出有玉琀[26]。

以大辛庄、刘家庄等为中心的鲁中、鲁南地区还发现了与商王畿形制、花纹基本相同的青铜礼器。

滕州前掌大商代大墓群的发掘,与殷墟相同或相似的大量青铜礼器如鼎、甗、簋、尊、爵、觚、角、盉、觯等及玉器、铜胄,从造型到制作方法与殷墟所出者基本一致。

4号坑出土的马车,两马一车的驾驭形式、车体的大小结构与安阳殷墟出土的车马器非常相似。

该地区所发现的陶器有绳纹甗、甑、斝、罐、罍、盆、缽、缸、瓮、鼎、觚、爵、尊、盉、瓿等,差不多包含了中原地区商文化的所有典型器型。

在这一地区,商式青铜器不论是数量还是出土地点的密度都比鲁北地区为大,地方传统文化因素较少,可见是海岱地区内商化程度最高的地区。

以潍、淄流域为中心的鲁北地区,晚商遗址分布也相当密集,呈现出一种复杂的文化面貌。

从贵族墓葬如青州苏埠屯大墓的葬制看,几乎完全反映了商王朝的礼制文化;而从一般遗址或中小型墓葬材料看,则是商文化因素与土著文化因素共存。

例如,在仅距苏埠屯数公里的青州赵铺遗址一号墓中[27],一件饰有绳纹及三角划纹的典型商式簋和典型的东夷素面鬲共存,死者手持獐牙,可以判断死者为东夷土著。

在惠民大郭,滨州兰家村,桓台南埠子、史家,青州苏埠屯,寿光古城、桑家庄、鱼台、呙宋台等多处地方也出土了一定数量的商式青铜礼器、兵器或工具[28]。

该地区地方传统文化因素较多,与中原商文化差异较大。

胶东半岛和鲁东南地区仍是东夷文化的统治区。

殷商一代,商族人居于海岱和徐海地区,本就与东夷、徐戎、淮夷杂处,先进文明对于落后文明的影响是不争的历史事实。

据李学勤先生考证,人方位于淮河流域[29](p60),武丁时东伐人方而克之,人方后又反叛,这一历史事实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淮河流域商臣服方国力量的强大与文化的进步。

到商代末年,帝乙和帝辛两代复向人方大兴兵戎,最终征服了人方。

于是,淮河流域的徐淮地区在政治上完全接受商王朝的统治,成为商朝的藩属。

象征王权威仪的礼乐文明随着王权势力的扩张明确地推行到淮河流域,商代青铜礼器的发现已证明了这一点。

苏北徐州一带发现了一些具有显著地方特征的商文化遗存,其铜器中非商式的高领撇足鬲,陶器中的鬲、豆、盆、罐等主要器类多与典型商式器物有较大差异,反映出这类遗存属商文化的地方类型。

在连云港发现了商代晚期至西周初年的青铜鼎、甗等,鼎为垂腹、柱足,颈饰简疏云雷纹;甗为素面,仅在颈部饰两道凸弦纹,制作淳厚质朴,其造型和纹饰特征都可视为商代晚期的标准器。

商代礼乐器的出现,证明淮河流域的青铜器铸造应是在中原商文化的影响下产生的,表明了淮河流域商代青铜礼乐文明与中原地区礼乐文明的融合与发展上述考古学观察反映出商灭夏后,加强了对东方地区的控制。

在商文化的冲击下,东夷、淮夷文化的格局与内容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东夷文化部分地与商文化融合,形成了潍西、鲁中的商文化,表现出与中原商文化的高度一致。

鲁南与苏北地区成为商文化的波及地区。

安徽江淮地区的淮夷文化也成为商文化的地方类型。

但由于淮夷与商交往日浅,其地又非商王朝经营的重点,所以淮夷的皖西类型、斗鸡台类型与中原商文化的关系相对较疏远。

这种考古学观察,反映了商王朝统御范围的广大,商文化的波及之处,既有商王朝的直属统治区,也有间接统治或王朝文化的影响地区。

商文化的影响促进并带动着淮河流域土著居民的文明化进程。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四

三字经有云:融四岁,能让梨,弟与长,宜先知。一个四岁的孩子就懂得谦让之道,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注意,后来以他为楷模浇铸出来的成批作品,可没法跟这个始作俑者相提并论)。

有关孔融,还有一个“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典故。

孔融十岁,随父到洛阳,时李元礼有威名,登门者须隽才之士或有清誉,又或是中表亲戚,阁人始肯通传,孔融独自到李府,向门官言道:“我是李府君亲。”门官为他通传后请人府相见,李元礼问道:“君与仆有何亲?”,孔融对日:“昔先祖仲尼(孔子)与君先人伯阳(老子)有问礼之谊,是以仆与君奕世为通好也。”此言出自一个十岁幼童之口,李元礼及在座宾客莫不奇之。时有太中大夫陈韪后至,得闻此事,便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小时候聪明,长大了未必能佳。这倒是很常见的事,不过却是对孔融的不以为然。没想到孔融应声答道:“想君小时,乃当了了。”

这里用了一个歇后手法,意思说陈韪现在是“大未必佳”。陈韪遭此反击,大为尴尬,一时语塞。一个十岁的孩子,一句话堵得名士张口结舌,孔融才思之敏捷,实在令人赞叹。

但是孔融的神童段位,仅仅停留在辩捷的层次上。而这种没有智慧作后盾的辩才,除了得罪人之外,于人于己,实在没有更好的用途。孔融成人之后,先后担任过北海相,青州刺史,少府,大中大夫等职。在职期间,除了空发议论,作一些修复城墙重建学校的形象工程之外,基本没干过什么足以证明他有政治才能的事。

大凡能说会道而又不甘寂寞的人,对于干活的人总是指手画脚一百个不顺眼,孔融也没跳出这个窠臼。他依附于曹操的翼护下,得以在盗贼蜂起的军阀割据时代作着“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的香梦,但是对于曹操的政策却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如果说他劝阻曹操伐刘备是“兴无义之师,恐失天下之望”虽然迂腐但是还带着点为天下计的味道,那么他为讽刺曹丕纳甄氏而编造的“想当然”的故事,就纯粹属于徒逞口舌之利,完全是过把瘾就死的嬉皮士心态。

三国时代的统治者,对待知识分子通常有着惊人的耐性,但是曹操的耐性终于还是被逼到了极限。公元2,曹操把孔融满门抄斩。当时还有一个令人凄然的花絮:孔融被捕的时候,大儿子九岁,小儿子八岁,“二儿故琢钉戏,了无遽容”——专心地做着某种游戏。孔融还怀着一种侥幸心理问使者:“我好汉做事好汉当,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没想到他儿子秉承了他的硬骨头精神和早慧特征,慢慢说道:“父亲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成语,就是从这两个小孩子口中造出的。从这寥寥数语中可以看出,他的孩子在遗传了他的口才基因之外,还有着超乎他上的非凡见识。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五

甲乙两个和尚一起值更时,甲和尚感到脚上有东西在爬,用手一抚,被蝎子蛰了,疼痛难忍之际,他马上端来蜡烛,捉住了那只蝎子。乙和尚就连声阿弥陀佛,非常冷静地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放它一条生路吧。再说了,它也是误会了,以为你要伤害它才出于自卫而为之……”

经过乙和尚一番劝说、开导之后,甲和尚就打消了惩罚蝎子的念头,随手将它放了。

三天之后的又一个晚上,甲乙两个和尚又一起值更时,乙和尚刚往蒲墩上一坐,哎呀一声站起来,他的屁股也被蝎子蛰了。没等甲和尚端来蜡烛,乙和尚就气急败坏地朝蒲墩上乱踩一番。待烛光映亮蒲墩时,那只蝎子已经被踩得稀巴烂了。

青蛙向癞蛤蟆请教上天的办法。癞蛤蟆说:“你要想上天,办法只有一个:巴结天上的仙鸟——天鹅或者凤凰,让它们提携提携你。”

青蛙牢牢记住这句话,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这天,青蛙突然发现一只天鹅落到池塘边,不觉大喜过望,连忙提上早已准备好的小虾小鱼,上前搭话。

“这些礼品,微不足道,还望……”青蛙像臣民见了皇上,不敢正视天鹅,说话也吭哧起来。

天鹅大受感动:“难得你这片孝心,自打我受伤,你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呢。”

“受伤?”青蛙抬眼看去,这才发现天鹅一只翅膀耷拉着,膀根鲜血淋漓。看样子,再也飞不起来了。

“哼!”青蛙马上变了脸色,“看望你?孝敬你?我图个啥哟!”说完,它带上小鱼虾,三蹦两跳不见了。

青蛙回去后,越想越窝囊,第二天一早,它又来到天鹅跟前,打算奚落它几句,以泄心头之气。哪料还未开口,天鹅却扑棱扑棱翅膀,凌空飞走了。

青蛙后悔不已,连声埋怨自己:“我真糊涂!我真糊涂!怎么没想到它还有再上青天的这一刻哩!”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六

身体是人生之根本,但关于身体的问题,从古到今的哲学家关注的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中西哲学都曾试图超越身体,甚至想要抹杀身体的存在。西方哲学长期持身心二元论,认为心灵或灵魂才是哲学社会科学关注的对象,而身体则被纳入自然科学的研究领域。中国古代哲学虽有注重修身的传统,但亦实以“心性之学”为中心。自尼采、福柯以来,哲学开始关注身体与思想之间的隐秘联系,尤其近些年来,“身体”开始进入西方思想和学术界众多学者的研究视野。相比之下,国内学者对身体和身体哲学的研究相对滞后。下面发表的两篇文章,代表了我国学者对这个问题的初步思考,希望能引起读者的兴趣。

20世纪上半叶,在胡塞尔“回到事物本身”的现象学纲领的感召下,现代西方的一批具有批判思想和疑古精神的年轻的哲学家们,在对传统哲学种种业已被视为不易之论的本体论假定给予大胆质疑的同时,发起了一场为再造传统而先行奠基的哲学上的“寻根”运动。在这一运动中,虽种种新见迭出不穷,但最具颠覆性和原创性的工作则属法国现象学家梅洛-庞蒂的对所谓“身体”的本体论意义的木曷橥。与传统西方种种业已意识化的哲学不同,梅洛-庞蒂在西方哲学史上第一次破天荒地宣称:“世界的问题,可以始于身体的问题。”其实,梅氏这一宣言不仅是对西方传统哲学致思取向的根本纠拨,而且也为我们真正切入中国哲学、为我们溯寻中国哲学之“根”提供了路引。也就是说,掩埋在深厚文化沃土中的中国哲学之“根”,既非西方传统思辨哲学中的那种“意识”,也非晚出的中国哲学中的所谓“天理”或“人心”,而是诚如王夫之所言,“即身而道在”,它就平中见奇地体现在我们每一个人活生生的身体之中。

这种根于身体的哲学本体论,除了表现在中国古人对宇宙的终极性思考不是发端于对世界的“惊奇”而是始于对人自身人身处境的“忧患”之外,还集中地表现在其以一种“切己自返”和“返身而诚”的方式,把人自身的身体看作是宇宙真正的起点和本源。在作为中国哲学源头的古老的《易经》中,这种宇宙真正的起点和本源就是所谓的“太极”。“太极”的“太”字即为“大”字的引申义。而“大”字按许慎《说文》,其为象形字,即像直立的首、手、足皆具的人的身体形状。这一字形在中国古代的甲骨文和后来的铜器铭文中都得到了有力的印证。因此,该词源学的考察表明,对于去今已远的中国古人来说,其是通过一种所谓的“依形躯起念”的方式来构造自己的宇宙理念,故形上之太极恰恰以形下之人身得以体现。而要真正理解这一“下学可以上达”的奥秘,就不能不涉及到中国古人对“身体”概念的独特的理解,以及我们称之为一种所谓的中国式的“身体现象学”理论。

中国古人之于“身体”概念理解的独特性在于,与西方人那种作为纯粹物理对象的躯体不同,对于中国古人来说,身体之身除作为物理对象的躯体之外,正如古汉语“身”字字义所表明的那样,还兼有突出的“亲自”、“亲身”和“亲自体验”等等内涵。因此,在这里,我们毋宁说看到中国古人对身体的一种现象学式的还原。经此还原,一方面,身体由一种异已的存在回到了本已的存在;另一方面,这种还原又同时保持着现象的充盈丰满而不牺牲身体的外部具体体现。因此,这一中国式的身体概念的推出本身就代表了对人类哲学史上种种二元论学说的克服和消解,它把诸如人与物,内在与外在、主观与客观、本我与非我等对立项经由一种亲身性的身体真正融为一体。而宋儒张载所谓的“我体物未尝遗,物体我知其不遗也”(《张子正蒙·诚明》)的论断,以及为中国古代众多哲人所大力阐扬的那种中国哲学特有的“天人合一”的思想,其实正是以这种现象学式的身体概念为其真正滥觞。实际上,在中国哲学中,这种现象学式的物我合一的身体也即一种“体用不二”的身体。这同时也意味着,对于中国古人来说,身体已不再局限为我的七尺血肉之躯,而是作为一种现象学意义上的非实体化的“潜在的身体”,也即“可能活动的身体”,以一种“借用显体”的方式经由行为向无穷无尽的大千世界显现和开放,乃至于世界的万事万物都被视为是人身体行为的“目的论的项”,乃至于“人身虽小,暗合天地”,整个宇宙都被视为人自身的'身体场。而《易经》中“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一永远“未济”的宇宙图式,与其说是对宇宙本身既定的客观规律的揭示,不如说恰恰是对于人之“挺身于世界”、人身向宇宙身生成这一生命之旅的彰显。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古代的根于身体的宇宙论学说不仅表现为把人自身的身体视为宇宙的起点和本源,而且还突出地表现为以人自身的身体的发生生成机制来解读宇宙本身的发生生成机制。这最终导致了在所谓“阴阳哲学”的名下,中国古人从人的“男女之道”推出“宇宙之道”这一中国哲学的哥白尼式发现。也就是说,对于中国古人来说,既然把宇宙看作是根于人的身体的宇宙,看作是人身体的化身,那么对人身体何以生成、何以可能的解答其实就是对宇宙本身何以生成、何以可能的根本解答。这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之身体来自男女这一发生学的原理其实就不仅是对人的身体何以生成、何以可能的解答,同时也是对宇宙本身何以生成、何以可能的解答。因此,对于中国古人来说,宇宙的“原发生命机制”并非遥不可及、深不可测的东西。相反,“易则易知”,它就以一种身体体验的方式下学而上达地体现在“造端于男女”这一夫妇之愚里。故男女之道不仅代表了人自身生命的发端,而且也从中径直开出了关于宇宙何以鸿蒙初启、何以开天辟地这一中国古代哲学的“创世纪”的宣言。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国古老的《易经》不啻可被视为人类最早的“性学”经典。从指代男根女阴的阴阳两爻,到《系辞传》中的“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这一性活动的直白,这些被今之道学家们视为“不正经”而三缄其口的“身体书写”,竟堂而皇之地登上中国古代首经的堂殿以至于成为中国哲学的“核心语言”。同时,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中国古代哲学中“天地”与“男女”相提并举且作为不易之论而业已成为老生常谈。所谓的“乾道成男,坤道成女”(《系辞上传》),所谓“天地絪緼,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系辞下传》),以及“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中庸》)如此等等都无不表明了这一点。因此,在中国古代哲学中,正是基于这一彻底的泛性主义宗旨,男女之性既“至大无外”地被推广到整个宇宙,又“至小无内”地被还原到每一个个人。中医理论坚信每一个体身体生命都可阴阳辩证即后者的印证,以至于有西方学者在研究中国的《黄帝内经》后不无诧异地惊呼,黄帝的身体竟是双性同体的,这样,西方人的“性别”概念就成了“错误的名词”。

综上所述,就中国古代的宇宙论学说而言,无论是其有关本源问题的理解,还是其有关发生机制的认识都无不系于身体,该学说与其说是一种基于思维和研究存在是什么的所谓的“存在的哲学”,不如说是一种根于身体和研究生命如何可能的所谓的“生活的哲学”。这也充分说明了何以中国古人的终极性思考始终与身体性思考难分难舍地纠缠在一起,致力于所谓“安身”、“守身”、“贵身”、“返身”、“省身”的问题永远是古之贤哲的第一等事,而对执迷于“身外之物”的那种所谓的“以身为殉”的原始的焦虑始终使其忧心忡忡。同时,也正是从这种身体主义的宇宙论出发,才使中国古代“世道”同于“医术”之说得以成立,孙思邈言“不知易者,不足以言大医”,古人云“不为良相,则为良医”。人们看到,后现代主义者尼采所谓的哲学就是医学或生理学这一在西人眼里惊世骇俗之论,其实对于中国人来说却了无新意,早已被中国古人目为不言而喻的自明之理。

中国哲学中这一身体性特性除了集中体现在其宇宙论理论外,还普遍地涉及到中国哲学的几乎所有领域。如中国古代伦理学中之于所谓“修身”的强调、之于社会伦理“造端于夫妇”的肯定、之于血浓于水的“亲亲”的推崇,以及中国古代宗教观中所特有的以血缘为纽带的“慎终追远”和“祖宗崇拜”的思想,中国古代认识论中所坚持的以象征和体验为特征的“身体思维”的理论,如此等等,都无不打上了身体的深深烙印。因此,身体性作为中国哲学之为中国哲学的核心规定,其已驾一驭万地统摄了中国哲学中的所有论域和原则,舍此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哲学,舍此我们就无从把中国哲学和其他哲学加以严格的区别。

尽管我们完全可以从沉重的历史出发对这种身体哲学作出厚今薄古的评判,然而我们却无法规避其现代语境下积极而深刻的哲学内涵。对中国哲学中身体性的重新发现不仅有助于中国古典哲学之真正的正本清源,而且面对当今人类普遍的“无根性”和“贫血症”的生命现状,它代表了对以“以身为殉”为取向的现代主义的一种最早的抗议和批判,并为我们向一种更为彻底更为根本的“生活世界”的回归提供了坚实的铺垫。此外,这种身体哲学所推崇的作为“原发生命机制”的男女互济的“太和”之道,既是对传统西方哲学所固执的“同一性”原则的有力反拨,又可对后现代哲学所沉迷的“差异性”原则给予矫治,从而为我们拓出了步出当代人类哲学困境的一条希望之径。它毋宁说告诉我们,当今人类最深重的和原发性的危机,乃是日隆的男性权力话语和与之相伴的愈演愈烈的克隆自然所导致的生态性危机,而医治危机的根本良药,就是重返和回到中国古老的《易经》中为我们所昭示的那种“和而不同”的男女之道。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七

政治哲学就其核心论题而言,很重要的是探讨个人、社会和国家的边界及其相互关系。自然权利理论认为,个人权利在逻辑上优先于国家权力,国家权力和社会存续都是为着个人权利的实现,个人应该是历史的逻辑起点。马克思恩格斯确认:“社会结构和国家总是从一定的个人的生活过程中产生的”,[1]霍布斯说,“一般称之为自然权利的,就是每一个人按照自己所愿意的方式运用自己的力量保全自己的天性——也就是保全自己的生命的自由。”[2]洛克则进一步指出,当属个人自然权利的生命、自由和财产,不容任何别的人侵犯。自然权利理论介入政治哲学问题,包孕并展示如下三个递进原则:

再次,有限政府原则。政府原本就是为了以个人自然权利的实现者或保障者身份而出场的。因此,侵犯个人自然权利,必然使国家权力与政府仅有和能有的合法性消失殆尽。契约论认为,人们之所以订立契约集合成国家,不外乎是对一种合乎契约精神的、能带给人安全、自由、平等与财产权保护的政治秩序的吁求。

看得出来,上述关于自然权利理论介入政治哲学的三大原则的简单罗列,旨在为政治哲学的合法性与正当性提供一个基于人学考察层面的理论基础和逻辑论证。三大原则事实上包孕并体现着如下思想语法:个人是唯一“实体”因而具有本原性;社会与国家都是实现意义上的,即都是为了个人权利之“自然性”的实现,因此具有生成性。进一步从方法论角度看,三大原则支撑和发酵的自然权利理论,还提供了规避国家作“恶”和社会陷入“恶循环”的两条路径:一是以权力(power)制衡权力路径,二是以权利(rights)制约权力路径。前一路径为西方资本主义政治之“三权分立”奠定了基础,后一路径为资本主义利用人权干涉别国内政行为做了舆论先导。与之相应,我们需要警惕两种路径潜在的制度陷阱:前一路径往往导致政府内耗严重、产生不了有效政府和真正负责任的顶层设计;后一路径可能导致政府只关注形式权利,忽视实质权利,最终导致无所为或不敢作为行为。

人性假设逻辑。

哲学史上,基于对人性善恶不同的道德判断学说,可以逻辑地推导出两种方向相反乃至尖锐对立的政府观。一种以性善假设为基础的政府观,认为政治生活和国家的目的也应该是追求终极的至善。譬如,亚里士多德认为政治社团(城市社团)所追求的目的应总是为了完成人类最高而最广的善。一种以性本恶为理论支点的政府观则认为,政治生活和国家的目的应该是一种避免大恶的作业历程,即国家与政府的存在就在于为了人民的幸福而想法设法去除“不可避免的大恶”。

回观历史上曾经的政治实践,我们基于人性善恶二重性在公共权力上的增殖发用,进行如下理论澄明乃至信念积聚:

首先,政府的权力尽管必需,但权力本身却异常危险。人们不应该将自身的全部身家性命托付给一代“圣主明君”,即不应该全部寄望于善性从而全能政府上。在这个意义上,似乎防恶才是扬善的前提和基础,最佳的政府当是与人的恶本性相匹配的有限政府。因此,我们认为,唯有这样的政府,才能够抑制人性中的大恶,从而激发和唤起人性中的各种善潜能;也唯有这样的政府,才足够强大到不仅完成其基本职能,而且又不越俎代庖,危及他人的基本权利。

其次,善恶说本身并无好坏区分,但在此基础上所推论和选择的社会治理与政府建构模式,却因时空的变异而同时显现出程度不同的捉襟见肘的尴尬困境。譬如,中国传统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性善假设及其政治逻辑发用,西方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性恶假设及其政治实际运作,本无可比性,但伴随时空在历时态嬗变中的共时态呈现,两种相应国家观及其政府模式都不同程度地显现出各自的先天不足。因此,我们有了下面的学理识见:对于人性,我们不应停留在抽象谈论层面,而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于建基于不同人性假设基础上的中西不同国家观及其政府模式,我们理应秉持相互借鉴、取长补短的基本思路和方法论原则。

第三,在性善假设与性恶假设的单向度矛盾思维模式中难以孕育政治哲学之人性根基。人类历史一再证明,人兼有善恶双重本性,即为善和作恶。既如此,制度设计也就必须充分考虑善恶之双重本性,既要扬善,又要制恶,对于当代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当然不例外地要考虑到这一点。

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由于道德具有先天的不稳定性,又由于我们还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所以在逻辑上,我们必须坚持去恶优先原则;而在实践层面,民主政治建设势必要将自律和他律的双向规制进行到底。

最后,必须强调的一点是,完全依赖和建立在人性假设(无论善恶)基础上的政治哲学和政治体制,都是不自足、不完善的,而是需要彼此互补、相互支撑的。据此我们认为,只有把法律制约与道德激励有机结合起来,才能克服人性的先天不足;只有把完善社会主义法制与建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互结合起来,才能真正实现“两个一百年”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目标。

有限理性理念。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八

谢道韫身出名门,系东晋安西将军谢奕之女。王谢世家,在魏晋南北朝那是响当当的字号。即使在门阀林立的东晋,王谢两门也自视极高,婚嫁除了入宫攀龙附凤以外,都只在两族之内进行。他们两家在晋朝消亡之后仍是风光不减,直到梁武帝时大枭雄侯景向两族求婚被拒绝遂视此为平生恨事,最后造反时顺便将王谢两族彻底诛绝。王谢的数代风流到此嘎然而止,只留下刘禹锡的一首,“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让后人怀咏。谢道韫还是个小mm的时候就相当了得。

一次叔父谢安问她,“《毛诗》中何句最佳?”,谢道韫答道,”诗经三百篇,莫若《大雅·嵩高篇》云,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谢安大赞其雅人深致。不要小看这一赞,谢安何等样人,不说他在淝水之战中的镇定气度,也不说他权谋机变的高超政治手段或者是一心只想归隐的澹泊心态,只说后世的诗仙李太白向来眼高于顶,有着天子呼来不上来的狂气,然而他生平唯一服膺的人就是这个东山不出的谢安石。其时天下号称名士的何止千万,能得谢安一赞几乎可以藉此荣耀终身。

另一则故事就更经典了,一次冬日谢氏家族聚会,正赶上大雪鹅毛般片片落下,谢安于温酒赏雪之余,雅兴大发,问在座的谢氏后辈,飘飘大雪何所似?谢道韫的堂哥谢明接口:“撒盐空中差可拟。”

(这位老兄空中撒盐何故,难道想人工降雪?:))。谢道韫马上微哂道:“未若柳絮因风起。”简单一句,谢道韫的诗情才气相比她堂哥何啻宵壤!谢安大声称善,夸奖道韫敏慧过人。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九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

己所不欲,匆施于人。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丘。

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陶渊明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程颢。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孔丘。

志不强者智不达。——墨翟。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陈涉。

志当存高远。——诸葛亮。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曹操。

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曹植。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王勃。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

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过,则匆惮改。

私心胜者,可以灭公。——林逋。

人人好公,则天下太平;人人营私,则天下大乱。——刘鹗。

自私自利之心,是立人达人之障。——吕坤。

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陶铸。

常求有利别人,不求有利自己。——谢觉哉。

一切利己的生活,都是非理性的,动物的.生活。——列夫·托尔斯泰。

人的理性粉碎了迷信,而人的感情也将摧毁利己主义。——海涅。

无私是稀有的道德,因为从它身上是无利可图的。——布莱希特。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丘。

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陶渊明。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程颢。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孔丘。

志不强者智不达。——墨翟。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陈涉。

志当存高远。——诸葛亮。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曹操。

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曹植。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王勃。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李白。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苏轼。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李清照。

壮心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陆游。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十

摘要:本文作者主要讲述了自己从事中国古代文学教学的一些体会和探索:一是注重学生对作品的诵读;二是以解读培养学生感受作品的能力;三是改进教学方法;四是积极运用现代信息技术。

中国古代文学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积淀下来的文学遗产,是珍贵的民族文化精品。学科内容综合性强,知识覆盖面广,教学难度极大。然而,在教授这门课时,不少教师的教学方法、教学手段乃至教学模式基本还是因袭传统。课堂上,教师凭借一块黑板、一支粉笔、一本书、一张嘴,唱着“独角戏”,从文学史到作品选,从思想内容到艺术特色,滔滔不绝,学生只是被动接受,久而生厌。众所周知,中国古代文学中蕴藏着丰富的思想底蕴、深厚的文化内涵。当下,涵盖了汉赋、六朝骈文、唐宋诗词、元曲与明清小说的国学复兴热再次兴起,对文学遗产中思想底蕴的发掘和继承使学生有了学习古代文学的浓厚兴趣。如何利用好学生的“古代文学情结”,调动其学习古代文学的热情,并使之产生持久的动力,是我们应该积极探索的。我在从事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工作的几年间,将传统的教学方法和现代技术结合起来,进行了一些初步的探索,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

一、注重学生对作品的诵读,培养其对作品的感悟能力。

每学期开始,我都规定一些阅读和背诵的篇目,认真地抽查学生的完成情况,并将其作为考核学生平时成绩的内容之一。诵读,可以加深对文学意象的感悟,有利于学生想象力的培养,进而较准确地把握作品的情感内涵。在古典诗歌的教学中,这一点尤为重要。它可以将学生“带回”千百年前,让他们的现代生活、情感与理念与古人的生活、情感与理念相融合,与作品的意境和作者的体验产生共鸣,进而获得美的享受。如讲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让学生通过诵读,体味“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这些意象所渲染出的深秋傍晚的荒凉气氛,体味天涯沦落人的孤寂愁苦之情,让学生对当时沉闷的时代气氛有深刻的感悟。诵读,可以充分体悟诗歌的语言美。优秀的文学作品都蕴含美的情感,通过朗读活动,可以使之渗透于学生的心灵。吟咏朗读除了可以感悟文章的真谛,还可以使人在不经意之间对朗读时那抑扬顿挫的语音、错落有致的节奏与奇特严谨的结构拥有深切的体验。对学生来说,言语内容美与形式美对他们的思维活动的影响是不容易被察觉的,但却是帮助他们理解文章的强大力量。因而,在让学生感知言语内容美与体悟言语形式美的过程中,要尽力诱发其审美情感,提高其朗读的感染力,使其加深对作品的理解。同时,诵读还可以提高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提高他们适应生活的能力,陶冶他们高尚的情操,丰富他们多彩的生活。

二、以创造性的解读,培养学生对作品的鉴赏能力。

文本解读是一种创造性的过程,一个审美的过程。好的解读,有助于学生对作品的欣赏,能使其体会到作者对生命的感悟,并与作者进行对话,从而逐渐养成感受作品、感受自己、感受生命的能力,这是古代文学教学最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如讲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在欣赏这支曲子的情景下,我让学生讨论:苏轼的这首词千百年后为什么还会令我们感动不已?是表达了苏轼思想的苦闷,还是反映了他出世和入世的人生矛盾,抑或表现了苏轼对人间生活的热爱?通过讨论,学生明白,这些说法自有其道理,但仅仅这样理解显然是不够的。它的动人之处在于,一是揭示了人类的一种普遍的生存困境:人生的缺陷(痛苦、不如意)是绝对的,我们不能指望人生和世界完美无缺,只能在绝对的缺陷中寻求相对的完满;二是苏轼以博大的胸怀对人们发出深情祝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与人之间更需要互相关怀和抚慰。因此,苏轼这一美好的祝福,才始终拨动着人们的心弦。这样的解读,诠释了作品的内在价值,拉近了古代作品与现实生活的距离,从而引起了学生的强烈共鸣,取得了育化心灵的效果,提高了学生对作品的鉴赏能力。可以说这是古代文学教学改革所追求的一个重要方面。

在解读过程中,启发学生把心沉到古代文学的.文化背景中去,触摸作家思想感情的脉搏,使学生初步掌握从文化背景角度切入去鉴赏诗文,同时引发学生对文化现象的思索。这是非常重要的。讲陶渊明,我告诉学生: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隐逸是一种重要的文化现象,随着时代的变迁,人类的进步,这种文化现象几乎已经消失,但作为一种人格,后人对陶渊明又非常推崇;作为一种观念,它还或多或少地影响我们现代人,你将怎样看待陶渊明的隐逸呢?有的学生认为,陶渊明抛弃做官而归隐田园,表明他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洁身自好的价值取向,这种人格是高尚的。有的则认为,陶渊明的这种隐逸人格不值得歌颂,这种人格是有缺陷的。如果我们面对黑暗和邪恶都不闻不问、装聋作哑的话,我们这个社会将会是什么样子呢?还有的说,陶渊明在归隐中心灵得到了安顿,人与自然融合在一起。这对与我们现代人来说,应该有所启示。假日之际,人们总想离开城市的喧嚣,到野外感受山水之美,让浮躁的心灵得到净化,可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却越来越糟糕。尽管观点不一,但闪烁着智慧的火花。把作品的阐释、作家的评析与现代生活联系在一起,拉近了学生与古人的距离,提高了他们的鉴赏水平。

三、改进教学方法,培养学生创新能力。

传统的古代文学教学,重知识传授,轻能力培养和个性发展,忽视了学生的创新精神。鉴于此,我开始尝试进行中国古代文学的教学改革,在教学过程中尽可能改变以课本为本位、以教师为中心、以强硬灌输为手段的传统教学模式,借鉴一些先进的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

辩论法。经常拿出一些在历史上有争议的问题让学生们自己讨论。在正式讨论之前,我也做了大量的预备工作:事先布置好讨论的题目,让他们围绕自己的观点去查资料,并选出各自的代表发言人,非常类似于现在的辩论赛;我也要尽可能多收集资料,猜测学生会运用哪些论据来证实自己的观点,并模拟他们争论的情景,以便作必要的调解和补充。每学期我搞两三次这样的讨论。如在讲“先秦文学”中诸子思想时,涉及一个非常复杂的“人性”问题,孟子主张“人性善”,而另一位儒家大师荀子则认为“人性恶”。讨论之前,大家都做了充分的准备,从多角度对这个问题进行探讨,有理有据。事后学生自己说,这次讨论逼着他们看了很多理论书籍,提高了自己的思辩能力。

比较法。古代文学中很多问题可以说至今尚无定论,因此,在教学过程中将诸家之说介绍给学生,并组织他们对多种答案及多种思路进行比较选择,从而激活他们的思维,培养他们的创新精神。例如,学习王维的山水诗,要求学生搜集、整理唐以前,以及初唐、盛唐时期有关知识分子对山水的关注的资料,从比较分析中鉴赏王维对中国山水诗的贡献。又如在讲到“楚汉之争”这段历史时,我要求大家对导致这场战争的两个主要人物——刘邦和项羽进行详细比较,刘邦作为一个无赖何以夺得天下,项羽既然是一个英雄为何却走向末路?学生通过激烈的讨论来总结两人的得与失,从而更深刻地认识了这段历史。还可以通过古典文学的现代改编问题,思考古代文学的经典性所在。如搜集一些根据古诗词改编的流行歌曲,像《别亦难》、《新鸳鸯蝴蝶梦》、《在水一方》、《寂寞沙洲冷》等在课堂上欣赏,让学生去寻找原文,从而思考古典文学历久弥新的原因,激发他们学习古代文学的热情。

四、积极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

古代文学的学科性质,决定了其传统的教学模式,但长此以往,教学难免单调,因此,有必要通过一些现代信息技术的运用进行调节。在种种探索性改革中,现代信息技术的运用无疑是实施起来最方便快捷,且行之有效的办法。

音响媒体方面,可以运用便于携带的mp3加小音箱。课堂上通过欣赏相关的音乐,加强学生对古典文学作品的理解,如在讲授李煜的《浪淘沙》一词时,先让学生欣赏邓丽君的歌曲《虞美人》,把他们带进一个哀伤、凄凉的意境,然后对作品进行解读,从而使他们对这首词表现的李煜思乡之情、亡国之恨有一个深刻的了解。在讲解《史记·项羽本纪》时,可以让学生欣赏琵琶曲《十面埋伏》,使学生对楚汉战争的形势、人物个性有更直观、丰富的了解。

声像媒体方面,包括对电视、dvd、电脑、投影仪等的运用。如在讲授古典小说《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时,可以组织学生观看古典名着改编的影视作品,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使教学内容更加引人入胜。

将以计算机技术为基础的多媒体课件运用于古典文学教学中,不但节省了课堂板书的时间,而且增加了课堂教学的内容和深度,给教和学带来了巨大的便利。教师可以在课件中为学生提供更多的教学资料,诸如作者家世、生平、思想、学术研究动态等,并突出教学重点。尤其是在诗词教学中,将讲读篇目演示在屏幕上,再配以音乐、画面、朗读、前人的评论等,教师再加上一些疏通与点拨,便会得到很好的教学效果。

中国古代文学永远不会像今日的某些时尚潮流一样红极一时,但也不会像昨日的某些流行概念一样成为“明日黄花”。如果教师在教学中真正引导学生进入中国古典文学的艺术殿堂,使他们体味到古典文学的永恒馨香,将是对学生精神完善的莫大帮助,而不仅仅是满足于学生对局部知识的掌握。

参考文献:

1、阎续瑞.中国古代文学.课程教学改革初探[j].煤炭高等教育,,(2).

2、张嘉林.注重学生人文素质的提升——古代文学教学改革的思考与实践[j].遵义师范学院学报,,(1).

3、毛义玲.现代信息技术与中国古代文学教学[j].文学教育,2007,(10).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十一

水运是中国古代最重要的交通方式之一.在古代陆路交通不发达的情况下,水运更具突出的价值.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十分重视发展水上交通事业,而且较早掌握了制造和驾驭舟楫的.能力.利用江河湖海自然条件乃至举全国之力开挖人工运河以济不通,千百年来一直是中华民族苦心经营的要务.

作者:金戈作者单位:水利部海河水利委员会,天津,300170刊名:海河水利英文刊名:haihewaterresources年,卷(期):“”(4)分类号:b21关键词:水交通占代中国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十二

无论是“五行”说的出现还是“中庸”思想的产生,在一定意义上说都是华夏民族治水实践和观念的'反映.纵观我国古代哲学发展历史,可以发现水及人类治水活动与中国古代哲学的发展呈现一种双向互动关系.同时,水与中国哲学的许多特点是相通的.

作者:金戈作者单位:水利部海河水利委员会,天津,300170刊名:海河水利英文刊名:haihewaterresources年,卷(期):2003“”(2)分类号:b21关键词:水古代哲学中国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十三

中国古代边疆政策在促进统一多民族中国的发展、壮大进程中发挥过独特的作用。加强中国历史上边疆政策的研究,对于当代中国边疆治理具有借鉴意义。

边疆政策:特殊国情的产物。

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这是国人每每引以为自豪的。如果我们对此稍作认识上的升华和哲理上的思考,那么,它们即是指我们的先辈为今人留下的两项举世嘱目、无与伦比的历史遗产:幅员辽阔的统一多民族国家和人口众多、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简言之即为大一统与多民族。这是中国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特殊国情。

统一多民族的中国,是经过一个漫长而曲折的发展过程后大致定型于现代状态的。这一过程虽然十分漫长、复杂和曲折,但总的趋势是,自先秦时期起,在现代中国领土内开始形成一个核心区域,这一区域虽不是一成不变的,但大致在黄河中下游至长江中下游一带。在这个中心区域建立政权的既有华夏,也有夷狄,既有汉族,也有少数民族。在国家的发展进程中,边疆地区的发展是其有机组成部分,全国范围的发展状况决定了边疆地区的发展水平,边疆地区的发展状况对全国范围的发展也产生重要影响。

中华民族既是一个民族共同体概念,也是一个国族概念,“多元一体”是中华民族既有共性也有个性的民族发展大趋势的体现。在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多元”的特征,是指各民族在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形成过程中所具有的“个性”和“特质”,即语言、地域、经济、文化心理的多样性和表现形式上的特殊性。“一体”的特征,是指各民族的“个性”和“特质”在共同的发展过程中,相互融合、相互同化所形成的民族共同体的共同特征和“一体化”趋势。在中华民族形成过程中,自始至终都存在着由多元到一体的凝结特点:先是分布于黄河流域的多个部落互相融合形成了华夏族;之后华夏族又融入北狄、东夷、西戎、南蛮等多种族群而形成汉族。作为中华民族凝聚核心的汉族一经出现,就对周围的.众多民族产生强大的吸引力,他们之间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发生着密切的联系,并不断融合,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的一个整体,这就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有两个值得重视的特点,一是多元中的本土特点。中华民族尽管是由众多的民族经过数千年的不断融合而形成,但这些民族无论是历史上已消失的民族,还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民族,多是在中国这块辽阔的土地上土生土长的民族,即便是有些少数民族的祖先具有外人的血统,也是在与中国境内各民族的不断融合中形成的;二是在抵御外侮的共同斗争中,使中华民族凝聚力得到不断升华。中华民族内部各民族,包括历史上已经消失的民族,他们之间虽然也有过冲突,但数千年来相互间不断交融已经将他们结合为一个统一的整体,中国成为他们共同的活动地域和共同的家园。当近代遭遇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和瓜分时,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即被空前释放出来。

在历史演进中,统一多民族国家和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同步发展的。统一多民族的中国与多元一体中华民族的同步发展,成为世界历史发展史上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而促使这种同步发展成为可能、成为现实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极富中国特色的边疆政策的实施。边疆政策的基本任务是守住一条线(边界线),管好一片地(边疆地区),实际上包含着物与人两个要素。可以说,边疆治理是一项针对人和物综合治理的社会系统工程。在统一多民族的中国,边疆地区是少数民族繁衍生息的主要地区。因此,边疆政策的最重要内容之一即是处理民族关系,唯有调动边疆地区民族上层的积极性和为广大民族群众打造一个稳定、发展的社会环境,才能推进统一多民族中国和多元一体中华民族的良性发展。

边疆政策:内涵、外延与作用。

中国历史上无论哪一朝哪一代,都面临着边疆问题,统治者也都为巩固统治而制定边疆政策,展开边疆经略。边疆经略是历代王朝对边疆地区的开拓与经营。边疆政策是实施边疆经略的指导方针与具体措施,而治边思想则是制定边疆政策的重要前提之一。边疆政策的正确与否,边疆经略的成败得失,治边思想能否符合时代潮流,不仅直接影响一个朝代的兴衰存亡,而且对于作为整体的统一多民族国家――中国的形成、发展也产生重大影响。

中国封建王朝的边疆政策,自秦汉时期初具规模后,经隋、唐、元、清诸多大统一王朝边疆经略实践的充实、完善,形成了完整的体系,这在世界各国历史上是颇具特色的。中国古代边疆政策包含十分丰富的内涵,其要者有从中央到边疆地区的管理体制、边疆的行政建置、边防政策、民族政策、宗教政策和经济开发政策以及近代以来与边界交涉相关的外交政策等,所有这一切构成了古代边疆政策的完整体系。中国古代边疆政策外延应该包括与治边思想有关的世界观、国家观、民族观、传统治边思想以及与边疆政策有关的人、事、地、物研究和不同时期、不同类型、不同国别的边疆开发比较研究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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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十四

1)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唐李白《行路难))。

2)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唐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3)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唐·杜甫《曲江》)。

4)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唐·杜甫《登高》)。

5)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唐杜甫(奉赠韦左丞二十二韵》)。

6)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唐·杜甫《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

7)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唐·杜甫《月夜忆弟舍》)。

8)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唐·杜甫〈蜀相》)。

9)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唐·杜甫(寄李十二白二十》)。

10)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唐·杜甫〈偶题》)。

11)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唐·杜甫(江南逢李龟年))。

12)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

13)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唐·杜甫《茅屋为秋凤所破歌》)。

14)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唐·贾岛《题诗后〉)。

15)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唐·孟郊《游子吟))。

16)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唐·韩愈《调张籍》)。

17)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唐·韩愈《原道》)。

18)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唐·韩愈〈进学解〉)。

19)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唐·韩愈《调张籍》)。

20)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叫天下白。(唐·李贺《致酒行》)。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十五

解一种文化的主导思想方式与了解这种文化的时间观有内在关联。这不仅仅是马丁・海德格尔(m.heidegger,1889-1976)的看法的一种延伸,而且可以在另外一些黑格尔之后的西方哲学家(比如尼采、柏格森、胡塞尔等等)那里找到这样那样的支持。按照这个思路,要比较深入地理解中国古代思想,就需要知晓它所包含的时间观。这个问题到目前这止似乎还未引起人们的足够关注。

中世纪以来,西方人对时间的最主要两种看法,一是末世论(目的论)的,二是物理自然的。前者来自基督教,认为真实的时间由人与上帝的关系构成;因此,时间或历史向着最终决定这种关系的那个终点--最后审判--而趋进。后一种时间观与人测量时间的精密手段相关。按照它,时间从根本上讲与人的存在与否无关,它是一种客观的、匀质的、不可逆的单向流逝,本身无意义可言,只是物质实体存在的一种方式。当然,二十世纪以来,在科学、哲学的新进展中,出现了新的时间观,尤其以广义现象学的时间观与我们有关。至于古代西方的或古希腊的时间观,是个有趣的问题。首先,它既不是末世论的,又不(只)是物理自然的。其次,我们看到,古希腊的奥菲斯(orpheus)教认为:时间(chronus)乃是运动与区别的本原,因而也就是万物和世界的本原;[1]另一种说法讲时间乃是收获之神。因此,后来的古希腊哲学中讲“生成”、“变化”和“运动”的学说可以被看作对于这时间本原的某种解释,而讲“数”、“存在是一”、“理念(相)”的学说则力图超出这种时间(即不再认时间为本原),或将时间凝固在没有“过去”与“未来”的“现在”之中。亚里士多德折衷二者,将时间定义为“关于前后的运动?氖?薄?2]总之,对于古希腊人、特别是前苏格拉底的古希腊人来讲,时间起码隐含地(implicitly)是个涉及本原的问题,但它在本世纪之前的西方哲学中极少作为一个本原问题得到直接的关注。

到目前为止,治“中国哲学史”的学者们往往是通过西方传统“哲学”的概念形而上学视域来理解中国古代思想;所以,迄今极少有人能关注这种思想中本原意义上的时间问题。然而,只要我们不带形而上学偏见地阅读先秦、特别是战国之前的文献,就会强烈地感到“时”的突出地位。在那样一个塑造中华文明特征的生机勃勃的“时”代中,最智慧的人们大都有一种原发的时间体验;而这在别的文明传统中是罕见的,正如古希腊人对纯形式之“数”和“存在”之“相”的体验在其他文明中几乎不存在一样。

先秦人讲的“时”主要指“天时”,“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书・益稷》);[3]“天地盈虚,与时消息”(《易・丰・彖)。但这天时并不只意味着“四时”和“时制”(比如夏之时制、周之时制),而有着更微妙的“消息”。我们可以称“时制”、“四时”等意义上的天时为“天之时”,即天的时间表现,而称原本微妙的天时为“原发天时”或“原发时间”。所谓“原发”(originallyhappening),是指这时间不可还原为任何“什么”,比如一种目的和手段的关系,一种物质的循环运动,而是出自时间体验自身的循环构合或发生。时间体验一定涉及“想象”,或者表现为“保持(已过去者)”,或者表现为“预期(将要到者)”;但原发的时间体验中的保持绝不只是对过去事情的“再现”,对未来事情的“预现”,而一定是过去、现在、将来相互依存着的当场呈现。当然,就是那时人讲的“天之时”也绝不是物理自然的时间和对这种时间的测量规定;它们源自阴阳、八卦、五行的理解方式,与人的生存状态和行为方式也有内在关系。此外,有关天时如何体现在人类历史中的学说也不只是邹衍和古文经学家们讲的“终始五德之说”,[4]而有更活泼的和非定序化了的表达。

本文就将探究先秦人的“原发天时”观,展示这种天时观如何演变为各种“天之时”学说,以及它们对于中国古代思想和文化的巨大影响。

一.《易》的原发天时观。

儒家的经书和另一些先秦子书,比如《孙子》、《老子》、《庄子》等,里边包含着对原发天时观的丰富精微的阐发。我们先来看一下作为“群经之首”且为儒道所共重的《周易》中的天时观,它对于中国天道思想的影响可谓至深至远。

组成八卦的最基本单位“阴”(--)和“阳”(---),并不只是“象征”两类基本的存在形态,更不能理解为两种基本元素(elements)或亚里士多德讲的“质料”;从字形上看,此两字都与“日”有关,字义也与日的向背和运行位置有关;故《易・系辞上》6章言:“阴阳之义配日月”。对于中国古人而言,日(与月)正是与人的生存活动相关的“时”的来源。因此,《易》中的阴阳本身就意味着终极的相交和相互引发,由此而生出变化、变化之道和不测之神意。所以,“一阴一阳之谓道。……生生之谓易,……阴阳不测之谓神。”(《系》上5章)四象、八卦、六十四卦就是这种阴阳本性的表现,在二爻、三爻和六爻的层次上各“通其变”、“极其数”,“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系》上1章)。

按照这种理解,易象的主要功能是在“通变”和“生生”之中显现出“天下之至变”。(《系》上10章)而这阴阳相互引发的“至变”对于中国古贤而言即原发之时。所以,《系辞》下传第一章讲的:“刚柔[即阴阳]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趣时者也。”“趣时”就意味着“趋向适宜的时机”。[5]可见,“易”之变通绝不只是数理上的组合通变,而是指在此卦爻的变化势态(“趣”或“趋”)之中开启并领会到“时机”或“天时”。反过来说也是对的,即《易》所理解的“时”不是物理自然的时间,也不是外在目的论意义上的历史时间,而是在错综变化的摩荡趋势中所构成或媾合而成的原发时间。“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系》下5章)原发时间或“易时”绝非线性的,也不只是形式上循环的,而是氤氲醇化而生的时境、时气。更重要的是,这“相推而生”(《系》上2章)的原发时间必与人的“彰往察来,微显阐幽”(《系》下6章)之“知”不可分。也就是说,此原发时间乃是“时机”,得此时者必“知几(机)”,而能以“神”会事。“几”即变化之最微妙、最氤氲化醇、动于无形而得机得势之处。故“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系》上10章)“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系》下5章)所以“知几”(《系》下5章)就是知时机,乃学《易》之第一要务。

发现这种原发意义上的(既非宇宙论的、亦非目的论的)时间除了各种“趋向”及其“相互媾生”之外别无他物,连“先验的主体性”也不能在这“赫拉克利特之流”中维持。然而,正是这毫无现成性可言的“至变”是我们“领会”或“理解”世界和自身的源头。《易经》和《易传》的作者们在这一点上与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相通,即深知终极实在是不可被对象化、实体化的,所以一再讲这样的话:“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其出入以度,外内使知惧。”(《系》下8章)将组成卦象的六爻说成“六虚”,正说明卦象、卦理本身以机(几)变为本,根本不预设任何“元素”的存在,而是在“不居”或“不可为典要(典常纲要)”的“周流”和“出入”之中构生出象和爻之时机含义(“度”)。简言之,“易象”之义即时机(几)之义、时机之“度”。“易之为书也,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系》下9章)。

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读《易》,就不仅能看出“卦时”、“爻时”,而且能体会出所有真切的解释方式中的时性。在《易》、特别是其中的《彖辞》里,“时”这个字大量出现,比如解释《乾》一个卦的文字中,“时”就出现了十多次,并且具有非常突出的诠释意义。尤其是在《豫》、《随》、《坎》、《革》等十二卦中,《彖》作者一再赞叹“时(或‘时义’、‘时用’)大矣哉”,表现出对“时”的重要性的深刻领会。《尚书》中也有大量的“时”字,但其中大部分被训解为“是”,只有少数可读为“时机”、“适时”。《易》中的“时”则大多应被理解为“时机”。

现在让我们简略地总括一下“时”在《周易》的正文(即卦象、卦爻辞、彖辞、象辞、文言)中的一些含义。

其次,广而言之,六十四卦每一卦所表达的都是一种特殊的“卦时”,刻划出那样一个时刻的形势和人所应取的态度。比如《泰》卦表达“通泰”之时的形势(下《乾》上《坤》)、机制(“天地交而万物通”、“内阳外阴”)、趋向(“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和人应取的行动姿态(“征吉”、“包荒,……得尚于中行”、“归妹”、“勿用师”等)。其他任何一卦都是这样。

第三,每一爻位(初、二、三、四、五、上)都有特定的时机含义,且分阴阳(奇数位为阳,偶数位为阴)。爻之阴阳与位之阴阳相合为“当位”,否则“不当位”。在不少情况下,当位者(也就是当时者)吉,不当位者有咎。正所谓“六位时成”。(《乾・彖》)这些以及更复杂的一些讲究就是《系辞》中讲的“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的含义。

第四,不管是卦还是爻,“时乘”、“及时”、“时发”、“因其时”“时中”、“时行”(见《乾》、《坤》、《蒙》、《大有》等卦)都意味着“吉”或“无咎”;就是本来不利的局面,只要当事人因其时、“奉天时”(《乾・文言》)都可避难成祥。而“违时”、“失时极”(《节・象》)就总意味着不利或灾祸。由此可见,“时”在《易》的领会视野中乃是活的终极,而“与时偕行”(《乾・文言》,《坤・彖》,《益・彖》)“与时消息”(《丰・彖》)就是《易》让人达到的最高“神”境。所以,《系辞》讲:“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知来”(知晓将来)的关键就在于进入阴阳不测、唯变所适的时机化的时境中,从而能与时偕行。

“交”或“遇”就意味着相异者、相对者摆脱开自已的现成属性完全投入一个相互转化的形势之中,从而化生出新的时机和对此时机的领会。所以,这种相交转化正是最根本的“至变”。正如现象学分析中所讲的“过去”(retention,保持)与“将来”(protention,预持)的交融构成了活生生的“当下时机”(augenblick),阴阳(“阴”可理解为“过去”,“阳”可理解为“将来”)的交合则媾生出氤氲“时气”。“气”在先秦思想中总含有“时机变化”以及对此机变的领会的意思,绝不是“气一元论”,如果我们在西方形而上学的意义上理解这个“一元论”(monism,)的话。

乾上离,只有第五位是阴爻,余皆为阳爻],柔得尊位大中,而上下应之,曰大有。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是以元亨。”译为现代文就是:“‘原本所有’,譬如阴柔得居尊位[六五爻]而张大了中道,上下阳刚纷纷[与之]相应相交,所以称‘原本所有’,也就是‘大有’。它的德性既刚健而又文采鲜明,与天相应,得时而行;所以至为亨通。”[11]此卦之所以“亨通”,在于它含有的唯一一个阴爻正处于“五”这个尊主之位(上卦的中间),且有向下趋势,因而能与阳爻们充分地相应相交,生成“原发之中”,因此“应乎天而时行”,以致亨通大有。简言之,这“中”就应理解为相交发生和维持之中,时机的出现和领会之中。正如《蒙・彖》所言:“以亨行时中也”(可译为:“通行到时机里,就可居中,就可命中)。至于比较外在意义上的“中”、“正”,都是由这个原发之“中”衍伸出去的。

一些其他的解《易》讲究,比如三才、承、乘、比、应、据、互体、反对等等,都直接或间接地与上面讲的“阴阳交而生时处中”这样一个最根本的易道、易理相关。

第七,所有这些解《易》的“原则”或讲究都不是可独立地、机械地运用的规则,而是在相互化洽之中的趋向指引。当机领悟和当机立断是解《易》的最终时机,而全部《易》及其解释方式都是为了帮助人进入这个“时-机”(几)之中。

二.其他的原发天时观。

上一节的讨论达到了这样一个结论,即易理之根本在于“阴阳交而生时处中”。可知《易》的一切预设,比如阴阳和象数,都无“自性”可言,都是为了构设出、参与到时机领会或原发天时的媾生之中。这与西方的概念形而上学有巨大差异,而与诠释学(hermeneutik)化的现象学思路有一些重要的相通之处。

对于这两者,原本的时间都是一种纯粹的“象”的构成,用德文“bilden”表达最合适,因为这个词的动词(bilden)意为“发生”、“构成”;名词(bild)则为“象”、“画像”等。而且,它们都视原本的时间本身充满了与人生最相关的意义,决定或生成着人、民族、国家的命运(天命)。这样的时机化和域化的时间乃是我们一切“知”和“领会”的源头。

中国文化中出现的几乎全部有生命力的学说和学派都与这样一个“与天地准”的易理源头相关。它们的成熟形态一般都强调了这个原发易理时机中的某一方面,比如汉儒强调礼制,也就是象数的先天结构、位置那一方面,道家则强调易几中的“变动周流”和“与时偕行”的一面。阴阳家强调阴阳和象数的一面,因而与汉儒有共通之处。不过,它们都不会完全舍弃另外的方面;如果那样的话,就无活的持久生机而言。正因如此,它们都能够在内部形成不同的、甚至是相对立的倾向,比如儒家中出现了宋儒,道家变成了道教。

然而,在春秋时期,颇有一些好学深思者以原本的方式领悟着这个源头,以各自的方式天才地体现着变易交会之中的天时。下面让我们检视四位:范蠡、孔子、老子、庄子。

范蠡是春秋末越国大臣。越王勾践不听其劝,以致大败于吴国,经历了极大困苦与耻辱。然后,在范蠡辅佐下,“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待时机成熟,一举灭掉吴国而称霸。范蠡对于天时和阴阳变化之几微有深切领会。他讲:“天道盈而不溢,盛而不骄,劳而不矜其功。夫圣人随时以行,是谓守时。”[12]这“时”的表现可谓“变动不居,上下无常”,因而使不精于此道者莫名其妙,往往动辄得咎。范蠡“因阴阳之恒,顺天地之常”,得以领会时机的生熟正反,多次劝阻勾践“得时不成”、“逆时”而动的意向。他苦心等待和促成的就是“人事与天地相参”或阴阳相交而构成的最佳时机。一旦时机来临,“从时者,犹救火、追亡人也,蹶而趋之,唯恐弗及”,马上促使越王出兵伐吴。用兵的进退攻守,皆以阴阳之变为根据,“顺天道,周旋无究”,致使“吴师自溃”。吴王卑辞请和,勾践欲许之,范蠡则以天时之理力谏勾践。他说:“圣人之功,时为之庸[用]。得时不成,天有还形”。最后击鼓进兵,灭掉吴国。范蠡可说是深通易理天时之人。

孔子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思想者。但记载他言论的《论语》却没有以理论的方式来讨论天道、性命这些“大问题”。因而被黑格尔贬为“老练的、道德的教训”和“散文式的理智”。[13]而不少人也确实认为儒家的“外王”极致在汉儒,内圣的极致在宋明儒,而对孔子之为“圣”的道理只好含糊敷衍过去。其实,《论语》乃是儒家思想最深刻原发的表现,其仁说与易理之精髓息息相通。当然,尽管孔子好《易》,却并不主要依据卦象来思考和教导学生;他“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者是“艺”或“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另一种讲法则认为六艺指“六经”,即《诗》、《书》、《易》、《礼》、《乐》、《春秋》。不管怎样,“艺”意味着灵巧、机变、有尺度感,在适时应和之中让“阴阳”或“相异者”相交,从而当场引发出某种事物和情境,因而能养成人的分寸感和对时机的领会。

中获得新鲜的诠释含义。因此,他不但本人爱引《诗》,而且特别鼓励学生创造性地诠释《诗》,以造成领会礼和其他问题的时机或意境。(《论语》1/15,3/8)至于《春秋》,绝不止是史书,而是孔子的政治、伦理和思想智慧的最富时机(事件的时机、语言的时机)性的表达。可以说,这些艺在孔子那里是转化了的卦象,通过它们而领会到更有“文”化含义的易理。

这些就是孔子的“中道”或“中庸”的源头。没有技艺活动开显出的原发时境,就无活生生的“至”极(《论语》6/27)和“不勉而中”(《中庸》20章)可言,而只有外在的折衷。所以,对于孔子,中庸的终极含义就是“时中”;(《中庸》2章)即“随时以处中”,或“总在最佳的时机中”。于是,《中庸》讲:“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庸》1章)这正是礼、乐、诗等艺术让人达到的时机化境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至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同上)这“中和”正是对“原发天时”的最合适的一种领会和表达,深合易理。能“至中和”,则“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因为“天时”对于中国古贤来讲就是活的终极、生成着的“中极”。孟子赞孔子为“圣之时也者”,(《孟子・万章下》)可谓言中!

老子的学说尽管不看重“艺”,但同样富于时机化含义。看不到这一点就会将道家视为“中国古代的形而上学”的典型。老子讲:“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老子》42章)正是由于阴阳的相激相交(“冲”),以至有气化之“和”。此处“冲”字既可训为"涌摇交汇”,又可训为“虚”,从字面上看,则也可与“中”有关。两极相交而生居中之虚境,于义亦妥。帛书甲本此字就是“中”。按先秦人的思路,这阴阳交生之中虚或中和者,必含有原发的时机性。“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老子》16章)可见在这虚极之处,有“作”有“复”,以构成“惚恍”之象。“视之不见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纪。”(《老子》14章)[15]“夷”、“希”、“微”都是“无状之状,无物之象”,也就是“不有不无”的那样一种“惚恍”的居中状态,因此“不可”被规定(“致诘”)为任何可对象化之“物”或可描摹、再现之“状”。但它们又都有来去出入可言,“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老子》5章)但这“来”不见其首,这“?ァ辈患?浜螅?蛩?怯搿敖瘛被於??弧9收狻叭?[夷、希、微]混而为一”,可以理解为原发时间的三时相[将来、过去、现在]媾生合一的氤氲状态。而且,原文确实马上谈到了时间之“今”与“古”。今与古的交织回荡构成了“道纪”和“自然”。所以司马迁在《史记・太史公自序》中写道:“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能看出道家乃“因时为业,……时变是守”,(同上序)很有见地。但须知道家的这个要旨与《易》理相通,也就是与先秦儒家的天时领会相通,而将“儒墨”置于同一档次大为不妥。至《庄子》,此“时”义大张。“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庄子》逍遥游)就是游于原发天时的境界。这不限于“安时处顺,哀乐不能入”(《庄子・养生主》)这类说法里的时机领会,更意味着“游乎天地之一气”(《庄子・大宗师》)的终极或中极时机化境界。比如“山木篇”讲的“处乎材与不材之间”就意味着这样一个“与时俱化,……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的“时中”境界。

由以上这些阐述可知先秦人对“时”的极度敏感和原发领会。这里需要指出一点,即“随时”、“与时消息”、“守时”、“因时”等,绝不只是“按(现成的)时刻表做事”,更不是无真义可言的“机会主义”,而意味着进入或参与到原发时间或天时的构成之中。只有在其中,才能“随”和“因”。所以,随此天时而动就必为此时所化而“至诚”,也必因此而“可以赞天地之化育”。(《中庸》22章)这就是《中庸》讲的“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的意思。(《中庸》25章)在《中庸》的语境中,“至诚”相当于本文讲的“原发时间”,所以“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中庸》20章)并不只是被动地顺因外在的规律。“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中庸》24章)此为圣人境界。

三.天时的各种表现――天之时。

这种对原发时间的关注来自中国的远古传统,也反过来深刻地影响着先秦之后中国文化的走向和特征,由此而形成了各种时间上的讲究和安排。有的还保持了对于原发时间的体验,有的则在一定程度上流于外在的时间格式(schematismas)了。

中国古人“仰观于天”的长久热情在其他文明古国也有,但中国人由此不仅发展出测时的历法和作预言的占星术,而且将这种比较外在意义上的“天时”转化到人的生存领会和行为态势中来,发展出了一种天人相参的时机化的时间观。中国人真正看重的既非物质自然之天,亦非主体之人,而是在其中摩荡生发着的生存时境。

《易》一开始并不只是一部用以占卜的书,也绝不只是“观类取象”,象征和描摹现代人讲的“自然规律”的书。从根本上说来,它是一部“参天时”之书,通过卦象和解释来领会阴阳、天人相交相背之时的种种形势和处身之道。由此而可看出“德”或“美德(比如“健行之诚”、“潜隐之韧”、“避咎之惕”、“履正之中”、等等)乃是时机化形势本身所要求的,而天地万象之变化也竟可以视为媾生原发时间和生命意义之“易”。所以《系辞》说《易》是“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系》上6章)它要表达的是超出西方分类原则的一种原发混成的智慧。因此,由它可以变化出或关联到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不管是历法、兵法、医术、建筑、艺术,还是治国和修身之道。

历法早已配合于易象。比如“十二辟卦方位图”,其“来源甚古”;[16]它是将易卦中十二个有序的“阴阳消息”卦按“东西南北”等方位排列,十二“地支”与之配合。由此而见一天十二时辰和一年十二月份中的易理--阴阳如何消长;同时可见时间与(地理)空间方位的关系。类似的、做得更精巧复杂的“图”还有许多,比如揉进了“节气”的“卦气七十二候图”和“卦气六日七分图”等。由此,《易》与历法结合;而中国的历法自古便与人的活动时机紧密相连。

此外还有更复杂的“五运六气”之说,用以推算每年每季的气候及其与人的身体的关系。我想除了在中国古代的这种重天时的文化中,哪里也不会出现如此精微的“时刻表”。但更重要的是,这种推算虽然有法可依,却又绝不是完全机械的,不然就丧失了原发天时的“原发”意义。这么多本身有时间性的因素相互影响、“化洽”,所得出的不可能只是死板的定数和“规律”,而更有时潮的“随-机”趋向。[18]最终的决断或决定性的判断只能由那能充分感受这时潮之人临机作出。正所谓“时中(zhong四声)”是也!不背医书者不晓规矩方圆,只背医书而不知运用之妙者,必治(致)人于死地。对于中国古人,凡事做到精微处,无不有个太极阴阳五行,也就是变易之时机几微。这里确有理性的深思熟虑,但也绝非只限于概念理性和因果关系;在最关键处总离不了时机化的理性,也就是“圣之时”的裁决。所以养生治病如治国用兵,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素问・气交变大论》)才会得机得势,透微入里,游于天时的韵律之中。

可以设想,这种阴阳五行、变通周旋的易理完全可以用于理解历史和社会政治。以上已经提及孔子作《春秋》,内含微言大义,即在历史之时机情境和叙述之语境中“寓褒贬,别善恶”。战国时的邹衍,“深观阴阳消息,……称引天地剖判以来,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兹”。(《史记・孟子荀卿列传》)看来,他已有意识地将“阴阳消息”、“五德[即五行的表现]”与君王之“治”联系了起来。而且,这“五德”的时间似乎也不只是指一年之中的季候,而包括了朝代或历史时代。汉代的董仲舒著《春秋繁露》,将阴阳五行的历史观和社会政治观与《春秋》直接挂连,全面阐释出儒学的“天之时”的含义,建立起儒家在中国文化中的正统地位,对后世影响极为深远。

董仲舒相信“天人一也”。(《春秋繁露・阴阳义》)天性唯时,故人性亦唯时。天有春夏秋冬之四时,人则有喜怒哀乐之四气;反过来说也可以,即天有喜怒哀乐之气,人有春夏秋冬之时。(《繁露・天辨在人》)而关键在于:“与天同者大治,与天异者大乱”。(《繁露・阴阳义》)这一点对于“人主”或“王”尤其重要,因他一身系天下之安危。董仲舒写道:“古之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天地与人也,而连其中者,通其道也。取天地与人之中以为贯而参通之,非王者孰能当是?”(《繁露・王道通三》)这种以文字为“象”而通其原义的作法颇有《易》的古风,而其阐发的王与天地贯通之“中”也颇有深义。“是故王者唯天之施,施[法]其时而成之;……然而王之好恶喜怒,乃天之春夏秋冬也,其俱暖清寒暑而以变化成功也。天出此物者,时则岁美,不时则岁恶。人主出此四者,义则世治,不义则世乱。是故治世与美岁同数,乱世与恶岁同数,以此见人理之副天道也”。(同上)王法天就是法天之时变而成就社稷黎民,故他的好恶喜怒之发皆中节(即“义”的原义),就如同天之四时皆守时,则世治,如天之岁美。可见人主与天以时相通。“人主立于生杀之位,与天共持变化之势,物莫不应天化”。(同上)非常清楚,这正是《易》与阴阳五行思想的衍生和体现。

六气”说所推衍的那样,只是后者主要涉及气候灾变与人的身体中的五藏六腑的关系罢了。因此,正如上面已说过的,董仲舒的推断尽管提供了大的思想背景,但也绝对代替不了原发的时机决断,因为这正是所有这些天时推衍的根据所在。原始反终,才会有真正的“应天因时之化。”(《繁露・五行相生》)。

关于时代、朝代之变易,董仲舒有“三统”或“三正”之说。“三统”,就是指三个相继的朝代,各以不同的颜色、时制来“一统于天下”(《繁露・三代改制质文》)这颜色首先来自物候之时机,比如当寅月(十三月)之时,“天统气始通化物,物见萌达,其色黑”。如以这个月份为时制之“正月”,则是以黑色为统,于是朝服、车马、旗帜等重要标志皆取黑色。退后一个月(丑月,十二月),则“天统气始蜕化物,物始芽,其色白”;因此,以丑月为正月的朝代为白统,其色尚白。因其看重“正月”的确定,视之为“王”受天命的象征,故亦称“三统”为“三正”。“王者必受命而后王。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制礼乐,一统于天下;……故谓之‘王正月’也。”(同上)。

照此说法,儒家并不只是按“阳尊阴卑”之说而维护“三纲五纪”的尊卑秩序,更依据阴阳易变而“天道靡常”的道理来接受并积极参与时代或朝代的更替,“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之时大矣哉!”(《易・革・彖》)非如此不可谓“奉天应时”之真儒、大儒,而只是固守死礼的陋儒、腐儒。但儒家能接受的朝代变易必是真正应天承运、以德配天者,所以“王者[即新王]必改制”(《繁露・楚庄王》)也就是必以新统新时换旧统旧时,不然不足以示区别、“明天命”、“见天功”。无此《易》变,则无“正”、“统”可言,亦不会长久。这一说法或思路影响了后世历代君王。可见中国的“正统”观中充满了天时见地。

更奇特也更深刻的是,董仲舒和今文经学家不仅赞成朝代变易或政体“历时”说,还主张这变易之中的和谐共在,即“通三统”的“同时”说。这“通三统”讲的是,以新王或新时代为主导之统,但同时要让前两统或前两王之后代以非主导的或边缘的方式存在;也就是此二者被退封百里而为公候国,“使服其服,行其礼乐,称客而朝。”(《繁露・三代改制质文》)这二统仍奉其祖先当王时的正朔时制,因而在其方圆百里的公国中仍服其故有之服色,行故有之礼乐,当朝天子也以“客待之,而不臣也”。

新王或新统又出现后,最老的旧统就退出三统,而被称为“帝”。帝有五位。新帝进入五帝后,最老的帝又退出以保持“五帝”之数。退帝者被称为“皇”,共有“九皇”。退出九皇者才为民。“从文化基因”或“形式”的角度上看,不主当前时制的两统仍是“统”,只是不是“正[在主导之]统”。但它们代表了“过去”,也在某种“惚恍”的意义上代表了“未来”,因过去了的某一统起码在形式上会再现而主宰未来的一个时代。这三个时代或时间向度的贯通,就是“通三统”。这“变”而“通”构成了任何一统或只变而不通的三统所没有的活生生的“天时”感受,即传统、现实和将来的充满仁爱、正义和憧憬的微妙交融,赋予历史、文化、社会以原发的和自然和谐的生存意义。由此让我们领会到孔子讲的“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的深邃含义。这是中国古代儒家天时观在政治、历史领域中的最有特色的一个表现,是原发的、时机化了的“人(仁)道主义”,在西方的政治理论中找不到对应者。董仲舒对《春秋》笔意(即寓褒贬于其中的记述方法)也做了许多讨论,比如“玉杯”、“竹林”、“玉英”等篇。这些都是更直接具体的时机化分析(“别嫌疑”)。这里限于篇幅,就不作讨论了。

结语:

本文阐述了中国古代的天时观在《易》和几位大思想家那时的“原发”表现,以及它如何延伸到中国的古医学和政治、历史、社会的学说中。在我看来,不深刻了解这种天时思路,就不可能进入中国古代思想和整个中国文化的枢机之中,也就不能真正理解之。

从以上的讨论可见,这种天时观与对人的生存形势的领会相通。在这个意义上,它与西方的现象学时间观比较接近,尤其是与海德格尔的解释学化的现象学时间观接近。然而,也不可忽略它们之间的不同之处。现象学的时间观,哪怕是海德格尔所讲的,都首先与个人的原发体验相关;尽管这不必是主体主义的,而是历史的和解释学境域化的,但起码它的讨论方式要以个人体验(“主体的内在意识”、“缘在”(dasein))为中心进行。中国的古代天时观则不然,它出自与社团、种族的生存息息相关的日、月的循环消长,并被《易》象化,通过阴阳的“媾生”势态和机理来领会时机的构成特点。所以,这种时间观能孕育出各种极为精巧、复杂和准时准点(地点)的应时技艺和学说。在“朝向将来(以“将来”为时间重心)这一点上,天时观与海德格尔的时间观相仿佛,但在海德格尔那里,这种“朝向”或者表现为个人在“朝向死亡”中做出“先行决断”的体验,或者表现为对于那已消逝之“神”的“等待”姿态。在《易》和《黄帝内经》中,这种朝向却是更丰富和活泼得多的;既可以是准时准点的预测(“知几可以前知”),又可表现为“以德配天”的时机化智慧(“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素问・四时调神大论》)和活生生的信仰。然而,古代中国的天时观缺少现象学那样的详审分析和追究,因而多为活灵活现的“体现”,而寡于反思境域中的“纯现”,以至往往被后来的思想家们所忽视遗忘。

注释:

[1]参见《希腊哲学史》,汪子嵩等著,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年,75-76页。又见w.k.c.格思里(guthrie):《奥菲斯和希腊宗教》(orpheusandgreekreligion),london,1952年,80-95页。

[2]亚里士多德:《物理学》219b1。

[3]此文引用中文古典文献时尽量在行文的括弧中给出出处。其中的加强符皆来自引者。

教育出版社,1995年,310页以下。

[5]《周易译注》,黄寿祺、张善文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570页。

[6]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seinundzeit),tuebingen:neomarius,1949年,31页。

[7]作者对于“象”的原义的讨论还见于另一篇文章:“观象”,见《读书》,,4期。[8]《周易译注》,153页。

[9]参考《周易译注》,406页,但有所变动。

[10]参考《周易译注》,45页。

[11]参考《周易译注》的译文,但有较大改动。

[12]《国语・越语下》。以下言范蠡者皆出此处。

[13]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1卷,北京三联,1956年,119,132页。

[14]可译为:“礼制以适应时机为最重要,再者才是要合乎顺序”。

[15]此章最后一段依帛书本改动,即将王弼本的“执古之道”变为“执今之道”;“能知古始”变为“以知古始”。参见《帛书老子校注》,高明撰,北京:中华书局,,298页。

[16]《周易译注》,56页。

[17]《素问》和《灵枢》皆属《黄帝内经》,引用时不再标出《黄帝内经》字样。

[18]《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帝曰:‘余司其事,则而行之,不合其数,何也?’歧伯曰:‘气用有多少,化洽有盛衰,盛衰多少,同其化也’。”“同化”意味着构成时机的各种因子(比如“气”、“运”)的叠合化洽。

[19]公羊《春秋》派或今文经学中的“三世说”(认人类历史由或将由据乱世、升平世和太平世组成),似乎有目的论之嫌。但对三世说的解释往往含糊不清,既可以是“希望哲学”,又可以是“复古慕古”而含“循环”之义。不过,可以肯定,《礼运》中“大同书”所描述的大同世界(相当于太平世)比较近于西方思路中的“理想社会”的模式,而少天时智慧。我对三世说的评价与蒋庆君所说者(见蒋著《公羊学引论》,第5章,9节)不同,尽管我在阅读其书时受益良多。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十六

【典型例题】。

例1“仁”的思想在先秦时期的进步意义主要是。

a满足新兴地主阶级的政治需要b抑制统治者的暴政。

c成为各国变法的理论依据d奠定“非攻”主张的思想基础。

【解析】主要考查考生对重要历史概念的分析理解能力。春秋时孔子最早提出“仁”的思想,要求统治者能够体贴民情,以缓和阶级矛盾,所以说其进步作用在于抑制统治者的暴政,而不可能成为推动各国变法的理论论据,所以可排除选项c。选项d体现的是墨家的思想,春秋战国时期是社会剧烈变革的时代,所以“仁”的思想不可能满足新兴地主阶级的政治需要,a项排除。

【答案】b。

a儒家b道家c法家d兵家。

【解析】主要考查考生再认历史事实和阅读、分析理解历史史料的能力。解答本题的关键在于是否能够读懂材料,本段材料的意思是如果仅以行政命令和刑罚来治理百姓,他们要能免受刑罚,但没有道德意识。如果用道德和礼来对待百姓,则老百姓有道德意识,有自我约束力。这句话体现了儒家的德政理论。

【基础练习】。

一.选择题。

1.孔子主张“克己复礼为仁”,他所指的“礼”是指。

a和谐的人际关系b礼貌待人。

c奴隶社会的等级制度d封建社会的统治秩序c。

2.下列观点符合儒家学派对物质世界的正确认识的是。

a“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因桀亡”b“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c“己所不欲,勿施于人”d“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a。

3.孔子作为伟大的教育家,对推动我国古代文化教育事业贡献最大的是。

a“有教无类”的办学思想b“因材施教”的教学方法。

c“知之为知之”的学习态度d“温故知新”的学习方法a。

a启发诱导b因材施教c学习思考相结合d择优而教b。

5.称誉孔子为“万师世表”的皇帝。

a汉武帝b唐太宗c康熙帝d乾隆帝c。

6.孔子的思想言论主要保存在。

a《书经》b《礼经》c《论语》d《春秋》c。

7.老子思想中最有价值的精华部分是。

a无为而治的政治主张b小国寡民的理想。

c唯物主义思想d朴素辩证法思想d。

8.《老子》中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段话体现了其。

a辩证法思想b无为而治的思想。

c“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思想d以柔克刚的思想a。

二.问答题。

9.孔子作为春秋时期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其贡献分别是什么?

9.(1)思想方面:其思想体系的核心之一是“仁”,“仁即爱人”,统治者要体察民情,提出遵循“忠恕”之道实现“爱人”。其思想核心之二是“礼”,主张通过“克己”实现“复礼”,他理想中的“礼”是西周时的等级名分制度。(2)政治方面:提倡“为政以德”,主张对鬼神敬而远之,把探讨和解决人世间的实际问题放在优先位置。(3)教育方面:在教育对象的选择上主张“有教无类”,在教学方法上提倡“因材施教”,对学习方法上要求“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温故知新”,把学与思相结合等。(4)文化事业:整理《诗》《书》《易》《礼》《乐》《春秋》等典籍,他的思想主要保存在《论语》中。

10.老子的“道”是指什么?

10.老子将“道”抽象化,认为“道”是凌驾于天之上的天地万物的本原,提出“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思想。在天之前已有“道”,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道”派生出来的,它无形无迹,玄秘莫测,是无意志、无为的自然本体。

【能力测试】。

一.选择题。

1.孔子强调“仁者爱人”。最能体现他赋予“爱人”以教育涵义的主张是。

a因材施教b已所不欲,勿施于人c有教无类d诲人不倦c。

a有教无类b因材施教c温故知新d择优而教b。

3.下列表述能够反映孔子思想核心的是。

a“克己复礼”,“贵贱有序”b以爱人之心调解和和谐社会人际关系。

c“民贵君轻”,“政在得民”d主张逐步改良认为历史是不断演进的b。

4.“事愈烦而天下愈乱,法愈滋而奸愈炽,兵马益设而敌人愈多”这种观点属于。

a孔子的“仁”学思想b孔子的“克己复礼”思想。

c老子的辩证法思想d老子的“无为而治”思想d]。

a儒家b法家c道家d墨家c。

二.材料解析题:

6.阅读下面的一段材料,回答问题:

由孔子开创的儒家学派,以“仁”为学说核心,以中庸辩证为思想方法,重血亲人伦,重现世事功,重实践理性,重道德修养。具体说来,在天道观上,儒家承继西周史官文化以“天命”与“人德”相配合的思路,宣扬“畏天命,畏圣人之言”,同时又对神灵崇拜作淡化处理,甚至声明“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实际上是把超自然的信仰放到了现实人事的从属地位。在历史观方面,它标榜“信而好古”,每每试图恢复“周公之礼”,将捍卫三代典章文物当做自己的神圣使命,同时亦不排斥对不符合时代潮流的礼俗政令加以适当的变通修改。在社会伦理观方面,它以“仁”释礼,把社会外在规范化为内在道德伦理意识的自觉要求。在修身治国方面,它设计出一整套由小及大、由近及远的发展人格和安定邦家的方案,为巩固政教体制提供了切实可循的途径。守旧而又维新,复古而又开明,这样一种二重性的立场,使得儒家学说能够在维护礼教伦常的前提下,一手伸向过去,一手指向未来,在正在消逝的贵族分封制宗法社会和方兴的大一统国家之间架起了桥梁。这就是为什么儒学在当时能成为“显学”,以及虽然于变革动荡的形势下显得迂阔难行,而到新社会秩序巩固后又被捧上独尊地位的原因。汉代以后,儒学几经变化,礼教德治的精神始终一贯,从而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正宗。

——张岱年、方克立主编《中国文化概论》。

请思考:儒家学派为什么能够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正宗?

7.儒家学派之所以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正宗是因为:它以“仁”为学说核心,以中庸辩证为思想方法,重血亲人伦,重现世事功,重实践理性,重道德修养。(1)在天道观上,把超自然的信仰放到了现实人事的从属地位;(2)在历史观上,以变通来适合形势的发展;(3)在社会伦理观上,能把社会外在规范化为内在道德伦理意识的自觉要求;(4)在修身治国方面,又为巩固政教体制提供了切实可循的途径。因此儒学以他的灵活多变性,人性化和实用性而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正宗。

中国古代哲学论文中国哲学论文篇十七

1)不见年年辽海上,文章何处哭秋风。(唐·李贺《南园》)。

2)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唐·刘禹赐《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3)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唐·刘禹锡《竹枝词》)。

4)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唐刘禹锡〈陋室铭〉)。

5)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唐·刘禹锡《浪淘沙》)。

6)请君莫奏前朝曲,听曲新翻杨柳枝。(唐·刘禹锡《杨柳枝词九首》)。

7)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唐·白居易《与元九书》)。

8)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唐·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

9)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适何必曾相识。(唐·白居易《琵琶行》)。

10)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唐·白居易《放言》)。

11)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唐·白居易《钱塘湖春行》)。

12)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唐·王翰凉州词》)。

13)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唐·杜牧〈江南村绝句》)。

14)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唐·杜牧《泊秦淮》)。

15)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于。(唐·李商隐《无题》)。

16)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唐·李商隐(无题》)。

17)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唐·李商隐《无题》)。

18)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唐·李商隐《乐游原〉)。

19)天意伶幽草,人间重晚情。(唐·李商隐〈晚情〉)。

20)风暧鸟声碎,日高花影重。(唐·杜荀鹤《春宫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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