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健身成果,激励自己继续向目标迈进。如何有效沟通,是提高人际关系和解决问题的关键。接下来将呈现一些具体实例,希望能够为您提供一些思路和参考。
想象丧尸危机篇一
我向北行进了五天,从地图上看应该已经离开了常青城。身上为数不多的食物在我一次发狂般的饥饿后就消耗殆尽了,我重新回到了吃老鼠和蚯蚓度日的时光。
我浑身都很痒,在脸上挠了一下,从打结的胡须中捉出两只红褐色的甲壳昆虫,我把它们捏在指中,看到它们纤细的六肢在空中挥舞,像是一个诱人的召唤。
我丢了一只到嘴里,牙齿咬碎,粘稠而微甘的肉汁爆溅,还算可口,比蚯蚓的口感好很多。
身后传来了“咕”的一个声音,我回过头,那是一个皮肤几乎都溃烂了的女丧尸。她跌跌撞撞地跟在我身后走着,见我停下来,便也停在我几步远的地方等着。她乳白浑浊的眼珠定向我,像是在尝试表达什么。
我朝她伸出手,递出另一只昆虫。她慢悠悠地走近两步,俯下身来伸头直接从我手上咬走了它。
她干涩的牙齿划过我的指腹,触感轻微,甚至瘙得有些痒。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之前我在废墟里过夜,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出现在我身边了。我想她大概是侥幸逃过了清扫行动,失去所有同类,如果她身上遗留着人类的感觉,她应该也是茫然无助的。我被丧尸咬过,身体发生了变化,所以她或许是把我当做同类,才决意跟随我。
幸好我也很寂寞,只要她不袭击我,我不介意多一个路伴。
我继续前进,她也在我走出一些距离后摇摇晃晃地跟着我。
正午的太阳耀眼而烧灼,我的舌苔干涸得像沙漠,这些天都没有下雨,我都不记得上一次饮水是在什么时候。眼前有些昏花,我赶紧倚着路边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坐下来,躲在它的影子里。女丧尸站在外面看着我,发出“咕”的声音。
高温加速了她的腐烂,我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的一个耳朵已经剥落了,耳孔像是贫瘠土地上的漩涡。她艰难地站着,我猜想她褴褛裤腿下的膝踝已经见骨了,于是向她招手:“过来坐吧,休息一会儿。”
她像是没有听懂,无动于衷。
我又说:“你走不了了,坐下吧,我再陪一会儿你。”
她乳白的眼珠缓慢移动,看了我一会儿,挪着步子走进了广告牌下的阴影。
沉默片刻,我开口:“我不是丧尸。”
“咕。”她喉咙蠕动,从体内深处发出声音。
我想起第一眼见到她。那时我刚从昏睡中醒来,发觉有人跪坐在地上,双手正抱着我的头,让我吓了一跳。她的脸几乎不辨五官,我是看到了她裸露的乳房和肚皮才确认她是个女丧尸,她像是想要跟我倾诉什么,但酝酿了全身之力最后只发出一声重重的“咕”,便没有了下文。
我再一次打量她,目光下移,她的乳房和肚皮都溃烂成另一般模样,没有呼吸的起伏,如同死肉。
“你撑不过去了,再走下去,你会变成一堆散乱的骨头。”
“咕。”
“就算你跟着我,到了隔离墙,他们也会马上射杀你。”
“咕。”
“因为他们是人,你是丧尸。”
“咕。”
“他们是人,我也是。”
她不再发出声音。隔了一会儿,她移开了视线,头低下去,仿佛瞬间被淹没在阴影里。
我于心不忍,于是叹了口气,对她说:“我再陪你多坐一会儿,等太阳不那么烈了,我再走。”
我们沉默地靠着广告牌静坐,不知过了多久,我睡了一觉醒来,日光已经柔和许多,空气里沉着温热的潮气。
我感觉到腹中强烈的饥饿,心慌失控,胃袋拼命鼓胀又收缩,像是拥有了独立的生命。
忽然之间,吞食的欲望便侵占了我仅剩的大脑,我看向坐在身侧的她,无法遏制将她塞进嘴巴的冲动。
她察觉到异常,身体微微动了动,看到我的实现终于意识到危险。但她浑浊的眼珠看不出恐惧,我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扼住她的关节。她不断地“咕”,站不起来,连滚带爬地闪躲。
她激起了我捕猎的欲望,我一口重重咬噬在她的颈动脉上,肌肉撕裂,一股奇特的味道充满口腔。她在我身下徒劳地挣扎,羊入虎口。
我只想快点填补我空虚的胃袋,让胃液将肉块融化,幻成令人满足的饱腹感。
下一刻,一股强烈的冲击突然在我胸前绽开,令我险些匍匐下去。
我低头,看到一根浴血的钢筋,它贯穿了我的胸腔,并捣碎了她的脸。血液顺着钢筋淋到她破碎的头颅上,她迟钝地抬手摸了摸,然后垂下来,一动不动。
“怪物!“
一声愤恨的嘶吼将我从失智中唤醒。我扭曲着身体回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黑子的双手还握着钢筋的尾端,他低声喘着气,抬起头与我对视,眼中像是浮着一层冰壳:“你是个怪物。”
我像是一只突然进化的猿猴,无所适从地站在人类世界对面。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静止下来。黑子将钢筋抽离了我的身体,他退到远处看着我,没有动作。我捂着伤口从女丧尸身体上退下来,瘫倚在地上。
“你不用离我那么远,我不会咬你。”我说,“也不传染。”
隔了一会儿,我又补充:“是你说的。”
黑子静了一会儿,才靠近我。
胸口开绽的洞已经不再流血了,我知道它正在恢复,这消耗了我不少体力。黑子冷静下来以后,把随身带的口粮给我吃了,他冷眼看着我咀嚼,像隔着栅栏看动物。
旁边女丧尸干瘪的身体浸在血泊中,逐渐开始发出阵阵恶臭。黑子没有问关于她的情况,所以我推测他是跟踪着我的。
现在,黑子摸出根烟点上,吞吐两口之后,他蹲到女丧尸的身边,把手伸进她褴褛的上衣里面,一寸一寸地摸下去,一直到她脚上的鞋。
我侧着头看他,还未提问,便看到他从她的贴身衣服里,摸出一张折叠过的,皱皱巴巴的纸。
检查过她的脚,黑子帮她把鞋重新穿好,转过头来对我说:“把她埋了。”
我说好,然后低头指了指胸口的血洞:“你来埋。”
黑子没有多说什么,扭头去找合适的地方挖坑。
空气比刚才愈发潮湿,没多久,一朵云彩带来了毛毛细雨。板结的泥土遇水松软,变得好挖了不少。我爬到黑子的旁边看着他挖土,他用树枝做成的临时工具,挖得一丝不苟。
我问他:“那张纸是什么?“
他停下来看看我,把那张从女丧尸身上搜出来的纸丢给我,我展开来看,标题上面写着“《人体污染研究志愿同意书》“,下方有两个签名处,一个印着个logo,由字母d和c组成;另一个上面签着名,我看到上面的名字,感觉到一阵阵眩晕。
“我生长在常青城,那是我的家。”黑子突然自言自语似的说起来,“从我家楼下出去,左边是一条狭长的林荫路,靠墙的一边长满了爬山虎,另一边是长条椅,每隔七块地砖会有一个。从林荫路出去,是一扇红色的铁门,隔一条马路,是商业街,那里有一家很大的超市,我妹妹上学的时候,曾经在那里打过假期工。超市后面是菜市场,我妈每天下班会去那里买菜,蔬菜去第一家,买鱼去第三家,买肉去倒数第二家。菜市场外面有车站,从那里坐42路车,到终点站,是我和妹妹从前上学的地方,我在那里遇到过一个喜欢的人。学校外面有一家咖啡店,她时常去买咖啡,会顺便在门口的留言墙上贴便利贴。我最好的兄弟,曾用那面留言墙向他的女友告白,他们后来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孩儿。”
这大概是黑子说话最多的一次了,他停顿的时候,我总有他在哽咽的错觉,然而他再次开口,声线又是一如往常。
“所以你才留在这里,不肯走。“我说。
我们都沉寂了一会儿,只能听见雨滴敲打进地面的声音。
我也被雨水淋透了,但我抹干净脸上的水,是有温度的,我分清那是我的眼泪。
我问他:“你知道她是谁?“
黑子沉吟片刻,忽然扔给我一个小物件。我凌空接住,看到是一个花纹朴素的金色戒指,男人手指的大小。
是我的订婚戒指。
“在她身上发现的,还给你。“黑子说。
我终于抑制不住,嚎啕大哭。
想象丧尸危机篇二
当老师公布游戏的规则时,.我如梦初醒,原来是这样的:学生们先围成一个圈;右手伸开,手心往下,右手食指往上;教师口述故事,当听见“竹子”时,左手不可以被另一个同学们把握住,右手要把握住另一个同学们的手指头。
开始游戏啦!但见小姜同学们开怀大笑,双眼眯变成一条线,嘴唇都快咧到耳根了,凸凹不平的牙,要蹦出来一样。教师逐渐说故事了:“苏东坡是宋代有名的书画家……”我好焦虑不安啊,豆大的汗珠从我面颊上流出来。大伙儿眼眉都紧锁着,快断掉一样。“竹子……”我们一听见这词,左手赶忙缩回来,另外马上用右手去把握住左侧同学们的手。哎呀,我手滑了,尽管没被同学把握住,但也没把握住同学们的手。“哈哈哈哈……”唉!瞧这小姜同学们又在笑了,谁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笑得腰都弯成虾米了。手机游戏再次,连续几轮我还没被把握住,简直万幸中的万幸啊!小曹同学们一直被我抓,他被我把握住了还想溜?没门!万般无奈,他一脸的不情愿,那脸部狰狞的模样,引来我开怀大笑。
小姜同学们一直不成功,教师还没说到“竹子”俩字,就先抓起来了。有一些同学们也一直失策,谁叫她们反应迟钝呢!一说故事就傻傻的地在哪站着,双眼直呆呆地盯住正前方,像木头人一样,搞笑幽默无比。还有一些同学们双眼直勾勾地看见身旁的同学们,仿佛会把人看穿一样。
这是一个锻练大家手的协调性的手机游戏,教师简直用心良苦啊!
手机游戏仍在再次,欢笑声仍在持续……
想象丧尸危机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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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有一只马良的神笔。我要给小动物,画一个个安全的家。这样,小动物们就可以安安稳稳不再担心。
假如,我有一只马良的神笔。我要给种树的叔叔阿姨,一颗颗高高的小树,这样,种树的叔叔阿姨就可以好好休息放心生活。
想象丧尸危机篇四
。”张振突然意识到心中‘心魔’的存在,一但抱着这种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只会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张振猛的将手中的酒瓶摔个粉碎,然后一把抢过窗户前三人的酒瓶,同样的猛摔:“醒醒吧,我们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李辉扔掉香烟,神色坚毅的看着张振说道:“兄弟,我跟着你干。我们是不能有消沉的想法,不然迟早都是会死。”
张晓雅想了想,随后说道:“这样一定会很累吧,不过我愿意。”
“枪声?”
女人满脸担心的照做了
张振又把那谎话忽悠了一遍这个男的,把后来可以通过获得生存点购买的情节也添了进去。为了帮众人寻找希望的曙光,不至于陷于绝望,是应该说一下自己的底牌了,让他们有个念想了。
李辉程凌风听得兴奋不止,打怪买装备,这完全就是一场游戏,只不过是一场生死游戏。
不过如果在以前,他们一定会认为张振在做梦,但综合这些天的情况来看,又是生化危机,又是张振拿出的,他们就没理由不相信了。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在楼上杀外面的丧尸来多获得一些生存点呢?那样不就可以买更好的武器或着战车。”男人很快就抓住了要点。
“我试过,丧尸除了视力之外,好像可以通过声音的震动确定人类的方位,只不过这个确定范围的大小是通过声音的震动大小和丧尸感应能力而确定的,然后它们会发出奇特的吼叫并向那个方向追去,而这一种吼叫会让更多丧尸知道,最后那些个丧尸也有可能会发出一种特有的吼叫,并招来更多的丧尸。”张振慢慢的解释道:“如果我朝外面开枪,在没有墙壁隔挡声音的情况下,会引来无数的丧尸。一旦这个居民楼的食物全被我们吃完,而楼外又全挤满了丧尸,那么我们只有变成丧尸或着饿死。至于战车,那种东西最垃圾的也需要二十二万点,就现在而言我们完全不用考虑。”
在那次关闭居民楼铁门后,张振对丧尸的理解就行进了一次总结。
“我明白了。”男人依旧镇定并带着喜悦说道:“很高兴遇到你们,幸存者。”
“我们也是。”张振说道:“我叫张振,那个高个子长得壮的叫李辉。这个瘦点的叫程凌风,那个美少女叫张晓雅,那头神兽叫小雪。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彭翔,另外我的女朋友叫周雨欣。”彭翔向卧室走去,边说着:“你说是神兽是条藏獒吧,看样子它应该出现了传说的变异。”
“嗯,你的女朋友呢。”张振问道。
“她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彭翔说着对房里喊道:“雨欣,出来和几位认识一下吧。”
“很高兴见到你们。”周雨欣从房里走了出来,对着外面的四人打着招呼,声音柔和,外表端庄美丽。
好白菜都被猪&hllip&hllip被帅哥拱了!
一年级:4399光耀
想象丧尸危机篇五
残缺腐烂的尸体在杂乱无人的街道上肆无忌惮地游荡着,一个个四处躲藏、懦弱无能的人类终究难逃被那一张张血淋淋的大嘴吞噬的命运。整个世界被黑暗所笼罩,昔日的辉煌文明如今只剩下残破不堪的断壁残垣。就在这时,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女人即将作为救世主来到这片死亡之地,拯救这个已然被侵蚀的世界。也许有人已经猜到,这就是《生化危机》。
3月12日,《生化危机:恶灵古堡》在北美上映。很短的时间内,在全世界引起强烈反响和好评。堪称好莱坞生化题材电影的巅峰之作。而随后接连上映的《启示录》《灭绝》《来生》《惩罚》四部续集也收益颇佳。
整部影片的内容不是特别复杂,讲述的是在保护伞公司研制的t-病毒泄露所引发的全球性的生化灾难中,仅存的少部分人类为了生存而战斗的故事。
《恶灵古堡》作为该系列的第一集,其故事情节十分简单,而大多数的篇幅都被导演保罗·安德森用来渲染一种恐怖的死亡氛围,而他也确实成功了。这是我认为五集中最令人胆战心惊的一集。当那丑陋恶心的东西第一次出现在荧幕上时,我怔住了。腐烂的身躯,淌血的嘴巴。低沉的呻吟,笨拙的步伐,还有那死亡的眼神,仿佛透过它就能看到死神似的。还有后来那强大的舔食者,无一不击打着当时我那经不起风浪懦弱的内心。它第一次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做行尸走肉。
在《启示录》中,亚历山大似乎并不同于保罗那样在乎恐怖,而是在一定恐怖的基础上略微突出一些人情。电影开头部分,保护伞公司的人将整个城市封锁,禁止出行,导致城内一片死寂,所有人几乎都被感染。面对这种冷酷无情,和武力的逼迫,人们只得选择屈服。而在影片的最后,“复仇女神”计划中的两位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相互搏斗,但患难见真情,二人再度联手,两位超级战士一起战斗,最终以一人的死换回了另一人的生。
《灭绝》讲的是生化危机已经波及全球,整个地球陷入灾难,一群幸存者在已然变为荒漠的美国所进行的求生之旅。影片中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进行了更加深度的刻画,譬如乌鸦群攻击车队,集装箱袭击,油罐车开路等等。将灾难中人与人之间的这种感情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在灭绝中,爱丽丝的超能力已基本发挥完全,而与之对抗的丧尸也在强化,最后对阵的boss更十分强大。
相比较《启示录》和《灭绝》,《来生》更多的是反应人的丑恶面,人在灾难中的自私和贪欲。那个好莱坞的制片人不顾同伴自己驾驶唯一的飞机逃走就是最好的例子。在来生中,丧尸有了更强的能力,包括丧尸狗,巨型丧尸和四瓣的口器。而爱丽丝则失去了她的能力,沦落为一个普通人。但这却并不能阻挡她的`步伐。她用实际证明了她走到现在并不只是借助t-病毒。但他的对手却因为注射病毒而拥有了更强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爱丽丝依然顽强抗争并夺取胜利。就在这时,保护伞公司的残余势力回来了。
《惩罚》故事情节紧接来生,讲述爱丽丝被带回保护伞一个海底基地并被人救走的故事。在片中,出现了许多在前几集中与她共同战斗过的伙伴的克隆体与更强的舔食者。在惩罚中,人性的正义被再次释放。所有人相互勉励,相互依靠,甚至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队友,战斗至最后一刻。影片的最后,爱丽丝来到人类最后的大本营,高耸的围墙外便是成群的丧尸和舔食者。面对这一切,在第四集中的boss却变成了朋友并重新赋予了爱丽丝超能力。他将爱丽丝救来,就是为了抵抗企图摧毁一切生命包括人类的保护伞主计算机“红后”。片尾宏大的场面再一次震撼了我。
其实将电影和生活联系在一起,就会发现两者是那么相像。
头,是人类大脑的所在地,是整个人类最重要的存在。有了它,人类才有思想,可以思考。它存放着一个人的信仰、观念以及他的一切。干掉头部,是摧毁他们的思想能力,只有打掉头部,丧尸才可以死亡。也只有摧毁腐朽的思想,黑暗的社会才可以转化光明。
除去这些,将五集放在一起看,很容易发现,从第一集到第五集,影片所讲述的,由最初的只为生存,一步一步由浅入深,转入整个人类世界。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看这部电影了,从年幼无知到青春懵懂,这部电影陪伴了我十个年头。他带给我的,并不仅仅是一部电影那么简单:
无论昨天有多么要好,当今天灾难发生的时候,真的假的,一切都会明了。
无论黑暗有多强大,始终不要放弃抵抗。
一个人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他的大脑,因为有了它人类才有思想,能思考,这是作为一个人的全部尊严所在。
无论怎样,都不要放弃你的信仰。
无论如何,都要去尽力保护你的伙伴。
团队的力量往往胜过个人,孤胆英雄从来都行不通。
解决问题,从根本上入手往往能让你事半功倍。
当你面前有弱者需要保护时,不要吝啬你的援手,它将保持你纯洁的内心。
无论你有多么想,但都请适可而止,无节制的贪欲是毁灭的前兆。
虽然灾难可以让你懂得很多,认清很多,但都请尽力不要让它发生。灾难如果真的发生了,就要尽力去挽救任何人,并试图去终结灾难。
拿得起,放得下。无论昨天是什么,今天的敌人,就要消灭。
当断则断,做决断不能迟疑,也许那会要了你的命。
在任何时候,都必须要遵守你的承诺。因为那对一个人来说,可能是唯一的支柱。
任何法律都不能侵犯。否则灾难便会降临。
相比于抛弃同伴或对其见死不救的人,我更喜欢丧尸。
夕阳终会过去,黑夜也并不长久,而黎明的曙光终会来临。
人类是时候需要反思了,是该去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的时候了。
也许在你回到家的时候,会听到一声低沉恐怖的呻吟,那时要怎么办,由你自己决定。
想象丧尸危机篇六
清晨,巧艳被冰凉的露水冻醒了,身子下面有着什么东西扭动得厉害,非常难受。巧艳懒洋洋地想再睡一会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应该是孩子出壳了!它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尖叫起来,这一回和上一会不同,这是幸福的鸣叫,为自己的孩子而感到骄傲。
最上面的蛋先裂开了,露出一只小雌翠鸟的脑袋。接着,另外两只蛋也裂开了,又露出两只小雄翠鸟。巧艳有点儿失望,它向来喜欢雌性翠鸟,可没想到只有一只雌翠鸟。唉!
最大的雌翠鸟嘴巴是纯黑色的,又尖又长,羽毛还没长全,却有点蓝色的碎毛,但巧艳判断长大后会全身没有一点儿杂毛,名叫蓝洁;老二雄翠鸟有着非常美丽的青色碎毛,比较健壮,名叫健影;最后一只雄翠鸟,外貌和巧艳差不多,只是毛色继承了哥哥和姐姐,是一种发青的蓝,名叫双双。
巧艳对蓝洁格外疼爱,但它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每到吃食时,会把最大最肥的鱼给蓝洁。翠鸟家族和其他鸟家族不一样,不是哪个孩子叫得最大声就把最好的'食物给那个孩子,而是按年龄大小来分,大者先吃,小者后吃。
过了几天,巧艳发现自己的孩子们出现了皮肉破裂的现象,开始仔细地搜寻原因,原来是巢的树枝太尖了,总是划破孩子们的皮肉。巧艳不由得发起了愁:重新造窝倒是容易,可是孩子们还不会飞,是无法飞出巢外的。把孩子们一个个放到柔软的草地上再造窝,好是好,可是说不定又有一只猛兽扑过来抓走了孩子;不造窝吧,孩子们会更加遍体鳞伤的。
这件大事对鸟妈妈来说这是太重要了,也许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鸟窝,孩子们就被刮死了。如果鸟窝不舒适,孩子们的未来就没了着落。总之,这事儿真伤脑筋。
以前巧艳年轻时,也见过鸟妈妈为自己的孩子们发愁,却从没想过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事,更别提留心观察其他鸟妈妈的一举一动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巧艳只得做出了一个大胆鲁莽的决定:教孩子们飞翔!
飞翔对任何鸟儿来说都是生命的必修课,对翠鸟也一样。只可惜巧艳忘了当初自己的妈妈是怎样教自己飞翔的,生怕孩子们学习飞翔时太激动,听不进去它的话就鲁莽地飞翔,最后会摔伤致残的。
于是巧艳小心翼翼地走到孩子们面前,用鸟类的语言询问:“孩子们,你们想学飞翔吗?”
孩子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蓝洁小声叫出了声:“想啊!想啊!”
巧艳的心猛地一痛,最终还是问:“妈妈带你们去学飞翔,可是你们能保证自己不激动吗?我的意思是,你们能不鲁莽冲撞地学习飞翔吗?”
三个孩子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妈妈带你们去学飞翔。”巧艳下了命令,“蓝洁,你是姐姐,负责保护弟弟们。健影,你负责不让姐姐弟弟走失。双双,你一定要跟好哥哥姐姐啊!”
“听见了!”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蓝洁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健影认真地看着巧燕,双双的眼里流露出了期待。
巧艳还是不太放心,重新看了一眼孩子们,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想象丧尸危机篇七
“快跑,沙尘暴又要来了。”一位红衣男子一边跑,一边向我大喊。天空瞬间暗了下来,人们都慌乱地往地下室跑。我来不及思考,跟随人流挤入狭小的地下室。
一天一夜后,我们才疲惫地回到地面。此时的地面早已被黄沙覆盖,来不及躲进地下室的.人们也被深埋在黄沙之下。幸存的人们就像平常的日子一般,默默地清理着黄沙,默默地搬运着尸体。原来,我穿越到了20xx年,此时的沙尘暴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且越来越猛烈。
“这里为什么没有一棵树呢?”我望着光秃秃的地面疑惑地问旁边的红衣男子。
“地球环境的持续污染和人们的乱砍乱伐,哎――”男子一边搬运尸体,一边摇头,“后来,当人们意识到环境的重要性时,地球上的树木早就灭绝了。”
“为什么不尝试重新栽种树木呢?”
“谁不想呢?可是没有种子呀!”
种子?!对了,刚才闪电劈来时,我的手里不是正好捏着一把桦树的种子吗?我扔在哪里了呢?我慌忙地四处寻找。终于,我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些残存的桦树种子。
“快看,我找到桦树的种子了!”我兴奋地冲着人群大喊。
人们抬起头木然地望t望我,又低下头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太多次失望后,他们已经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
“真的吗?”许久后,红衣男子忍不住问。
“当然!”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桦树种子交到他的手里。红衣男子看着手里的种子,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后来,在我们不断的努力下,地球终于又变得郁郁葱葱。
一次雷雨天,一个闪电再次击中我家窗户,等我睁开眼时竟然重新站在了中央植物大学的实验室里。
想象丧尸危机篇八
嘿,我是多功能漂流瓶,下面请听我的自述。
运送食物只是小功能,传递密信才最受主人欢喜。有一次小主人藏了一封信在我肚子里,拍了拍我身上的按钮说:“魔法漂流瓶,你赶紧去把这封书信交给学霸范一博,记住不能被他的爸爸发现。”我立马往下一窜,像巨风一样潜下水底。飘着飘着,我发现水底下有一个阴影向我游了过来,我立马伸出许多钢刺,此时的我就像一只小刺猬战士,这些钢刺是碳纳米管制作而成,既坚硬又轻便,就这样我成功来到了范一博家附近。不巧的是,他家居然停水了。于是,我杯壁上伸出两只细长的机械手臂,开始吸收这里的微生物,并通过我的纳米涂层杀死其中的有害物质,最后转为能量,通过一个比棉线还细百倍的管子喷出,我的身体在空气中飘起来了,我又变成了一个自由飞翔的空中飘流瓶。“啪”,我降落在了范一博的书桌上。
这就是我,一个独特的,不起眼的小飘流瓶。什么,你也想得到我,我的主人才舍不得呢!
想象丧尸危机篇九
我叫王龙,高2,今天好不容易翘课出来,没想到网吧今天不给上,真是日了狗了...不过好在家里没人,可以在家玩火线精英了。
过了许久,王龙突然觉得头有点晕,然后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龙醒来了,突然发现好安静,仿佛世间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他朝窗外一看:“卧槽,这些都什么鬼?!”丧尸?人?还是外星生物???只见一只“人”在吃着另一个倒在地上的人的肠子,王龙看到这里,朝着地上吐了起来,吧早餐都吐了粗来...
未完待续......
四年级:全法师打你
想象丧尸危机篇十
王龙:“大飞,快醒醒!早上了。”李大飞:“啊?哦。什么时候去学校啊?现在几点了??”(明显李大飞还沉浸在生化危机之前,哦不,应该说是末世之前)王龙一脸黑线:“你脑子进水了?昨天才发生的生化危机,你小子今天就忘了??”李大飞:“卧槽,对哦,我们今天应该是去找找那发出巨响的地方在哪里才对。。”然后两人找了两个包,吧冰箱里能吃的都赛了进去。然后出门(由于飞机坠机时的巨响,吧丧尸给引过去了。)王龙:“恩,应该是那个方向...”李大飞:“哎,怎么好像那边有个银色的箱子在发光?”王龙:“啥???”王龙顺着李大飞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银色的箱子,受到太阳的光芒折射,照在了李大飞的脸上,不然李大飞根本发现不了。两人走过去,靠近了箱子,上面写着“补给箱”3个大字。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激动、兴奋!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有几把95式还有消音器、压缩饼干、军用水壶、一台电脑和卫星电话。王龙:“95式带消音器,说明国家已经知道了丧尸们可以听到声音。至于电脑和卫星电话,我也不知道”李大飞:“电脑应该是让我们打开来看看,里面应该会有线索,卫星电话肯定是让我联系谁。”说着便打开了电脑...
电脑开启后,桌面上只有两个图标,第一个写着“地图”第2个写着“联系中央方法以及丧尸的信息”,李大飞打开了第一个:“额,各个地方都标的好细致啊...”只见电脑上显示的卫星地图上标着各个地区的加油站、便利店、超市、居民楼,甚至连小巷都有。还有一个最有用的,就是丧尸群的所在地,离王龙他们所在的地方9000米处有着一群大概1万只丧尸,那应该是昨天飞机坠机的地方吧。。然后李大飞点开了第2个文件,里面写着:地图上有标着各个没有丧尸,被军队占领的城市。联系zg市(中国市)基地电话:123456。
李大飞:“我们要不要去内些被军队占领的城市?”王龙:“去,必须去!”说完后吧箱子里的东西包括卫星电话和电脑收到背包里。只是95式他们只拿了2吧,手枪拿了4把,弹夹和子弹全放入了身上的口袋里边多出来的子弹放进了背包原本放水壶的地方,因为军用水壶是可以挂着的。然后两人找到一辆可发动的汽车,专了进去。李大飞:“王龙,你知道怎么发动汽车吗?”王龙:“当然,虽然没试过,但是有关没有钥匙发动汽车的电影还是看过不少的~”说着打开了方向盘下面的内个...内个是啥来着,管他,反正就是放下盘下面的那个地方,王龙拉出来了3条线,红、蓝、绿,然后把红的和蓝的剪掉,吧两条线重新接上,然后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宁声,然后开向了gz市(广州市)...
《未完待续》
嘿嘿,关于汽车没有钥匙发动的那一筐我是乱写的,不知道对不对,希望知道的童鞋能够告诉我,谢谢啦,这些城市神全是虚构的,因为我不想写现实中的城市,因为第一个不熟悉各个城市,第二个,我懒得去看地理图册了...
四年级:全法师打你
想象丧尸危机篇十一
,人类通过时光机有幸请来了22的人类们,用他们的工作、生活用品和我们进行一场大pk。
第一个上场的是电脑,他神气地走来走去,趾高气扬,等着人上来挑战。
“我是2216年的电脑,我叫py电脑,我来!”一个小不点跳了上来,它看着这高大的家伙,一点儿也不害怕。
电脑不屑一顾地说:“我能四通八达,网上联系少不了我!”
“我比你可厉害多了!我能和星际卫星联通,了解整个宇宙系统。”py电脑毫不示弱。
“通信好怎么了?我还能制作生活中各种有用的软件,有全球定位系统,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电脑高声抗议。
“软件?我们的软件是说出来的.,而不是做出来的,哪像你们的那么费劲!还有定位,我们是搜查系统,整个宇宙都逃不过它的眼睛。”py电脑双手叉腰神气地说。
“你你……你……你!”电脑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一局未来人胜。
第二个上场的是魔幻拖把,“我绝对可以帮人省力,是人们生活的好帮手!我可以自动清洁,只要拿在手里,就连人们睡觉了,我也能工作。”
这时,2216年的机器清洁工上来了,它不慌不忙地说:“我能自己工作,只要说声我马上就干!比你强多了!”
“人不做事会退化的!”
“不会!……”
“会!……”
接着,大赛评委——宇宙之王说话了:“什么事物都有优点和缺点,有些实用,有些费神。实用的机器清洁工让人变懒,费神的魔幻拖把虽然太麻烦,但锻炼了人的大脑,嗯……所以这局魔幻拖把胜!”
最后,大赛以平局告终。
想象丧尸危机篇十二
狄希挂断电话,继续向坐标的点位前进。
电话里是个嗓音调门很高的人,用几乎破音的语调说:阿凉畏罪自杀了。
狄希接起电话只觉得一阵刺耳,没听清楚,以为是“阿凉要自杀”,于是冷冷淡淡道:“跟他说,罪不至死。”
那边传来一串更凄厉的声调:“他跳楼了,从实验楼顶跳下来了!”
狄希发愣的时间短得让人察觉不到,她应了一声“知道了”,便平静地挂断。
是害怕做替罪羊,还是得知真相心理崩溃?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坐标也已经传送到chan教授的手机里,他也应该正在赶过来吧。从半脑人离开培养皿的第一刻起,警报就被拉响了。
狄希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屏幕上显示半脑人位于实验楼不远,在隐蔽的树林深处,一座90年代废弃的天文台上面。现在她站在台下,抬头仰望,残破的圆弧台顶像是睁开的上帝之眼,也在回视着她。
高跟鞋底敲击台阶,她迈出的每一步都义无反顾。曾经她望着沉睡在培养皿中的半脑人,恨不得尝试千百种方法杀死他。但她没有这么做,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天,等他醒过来,和他好好说几句话。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忐忑,忐忑又期待。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烟焦油的味道让人心神平定。她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手机传来反馈的震动,说明已经到达点位。
空旷的平层堆积着落叶和灰尘,阳光穿过破碎的屋顶,将地面照得明暗斑驳。她视线扫过,看到灰尘中站着一双赤裸的脚。
半脑人背对着她,听到落叶被踩碎的沙沙声,才缓慢地回过身来。
他眼梢下垂,是经历过一番苦难的人该有的模样,却又强打精神,面露凶光:“在哪儿?”
狄希感觉到一道凛风扑面而来。
半脑人的视线却忽然迟疑地在她脸上来回扫荡,眼中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迷茫地说:“你抽烟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狄希长长吐出一串白烟,镇定下来,露出笑容:“那是我哥哥。”
“他死了。”他说。
“我知道。”她轻声应道。
似乎想起什么悲伤的事情,他下垂的眼梢又柔和了几分:“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你睡太久了。”
“嗯,太久了。”他重复道。
白烟缭绕,狄希抽完了最后一口,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忽然起了别的话头:“我一直想问你,最后那段时间,他过得好吗?”
半脑人看着她,摇摇头。
“也是,怎么可能好。”她自嘲地笑笑。
半脑人打断她沉浸其中的情绪,指向她身上的衣服,问道:“你为什么穿着这身制服?”
狄希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低头解下外套:“说来话长,不过,脱了也好。”
“穿着同样的制服,都是同样的货色。”
“同样吗……也差不多吧。”她想起刚刚才自杀的阿凉来了,实在难以否认。
她眼中流露出稍纵即逝的哀伤,即刻被掩饰无踪。片刻后,她正色道:“其实我来见你,不止是想问他的事。”
“我来,更是为了请求你死。”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只要还有你在,这场实验就无法结束。索性你并不是不死身,我已经找到了让你死亡的办法。”
“好。”
出乎意料的,他面色非常从容,竟立刻答应了。狄希稍稍放心下来,又仰起头来,神色严肃:“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狄希站在平层的露台上,望见从树林中延伸出去的公路上,chan教授的车正朝着这边行驶过来。
chan教授在收到通知后迅速赶到,他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来到实验楼附近的树林,那里已经被围控。全副武装的人员端着武器伏在遮蔽物之后,双目紧盯着林子里的风吹草动,没有人下达前进的指挥,他们就在这里等着。
chan教授听到身旁人说,确定半脑人就在里面,但危险性不可考量。政府已经派人前来协助捉捕,在这之前,他们只能观望。
“放火,烧林子。”chan教授发出命令,“你们这是坐以待毙。”
“不行,半脑人手上可能有人质,不能轻举妄动。”
“无用。”chan教授对于得到回答并不满意,他挪动脚尖,视线焦急地四下搜寻。他在人群外圈发现了熟悉的面孔,是实验室的学生,他们三三两两地扎堆窃窃私语,统一的眉头紧锁,面色铁青。
chan教授以手拦开众人,径直向着他们而去。为首的人先一步在人群中认出他,拨开旁人迎上来:“chan教授。”
chan教授点头示意,又听见这人担忧地说道:“我们联系不上狄希,安保说她有可能被半脑人带走了。”
chan教授这才想起来,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到狄希。
“阿凉呢?”他问。
这些人面面相觑,刚要张口,又被打断回去。chan教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回答,接着道:“没有时间了,我们得靠自己。”
为首的人欲言又止,静静等待着chan教授下命令。
“你们回去,把xxx取来。”他说。
学生们明白过来chan教授的意图,却无一个人敢动身。为首的这人回头看看同伴,他们踟蹰的表情如出一辙,于是他壮着胆子说:“政府的人马上……”
“你们跟不跟随我由你们决定,但此刻狄希还在半脑人手上。我们的确不如他强壮,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但我手上有武器,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把我的下属救回来,就算是今天换做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我也愿意为你们这样做。”
“你们愿意吗?”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让他的脸微微胀红。
这一次,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这些年轻的学生们以凛然的姿态一齐回身,气势汹汹地往实验楼的方向而去。他们很快取来了xxx,随着chan教授的步伐向树林进发。
然而他们又在接近封锁线的地方被阻拦了,安保人员劝解的理由多种多样又理据十足,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不能进去。
“要等你们等。”chan教授低声愠怒,“如果他暴走就来不及了,你难道不知道,一年前他在试验中暴走,屠杀了全部实验人员吗?”
“既然如此,更不能让你们冒险。”安保人员显得极为理智,他按了按chan教授手中的枪口,似乎是防止他情急之下袭击自己。
chan教授皱皱鼻子,对于对方的言论表示不屑,他冷声道:“他是由我创造的,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在chan教授的坚持下,对方只能让步,又有人提出陪同保护,然而chan教授抬脚迈进封锁线内,轻声回绝了。
这些实验室的学生们同时携带着怯懦和坚定,三三两两的钻进树林里。
风穿过树林灌进每一个缝隙,让每一片树叶都躁动不安。
按照追踪点位,他们将可控范围一步步缩小,迫近之下,半脑人的藏身地就快要暴露在眼前。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手指紧扣扳机,这几针麻醉剂是他们的全部希望。
黑影掠过草丛,闪入一棵树后。
空气的流动迅速燥闹起来,半脑人露出踪影,又消失在盘综错杂的枝蔓之间。
倏得,一支针头扎进蓬松的树皮之间,发枪的青年面容颤抖,红了双眼。所有人簇拥起来,将后背交给旁人,俯下身来进入状态。
chan教授听到之前为首那人轻声道:“没有听见狄希的声音。”
有人爆发出小小的骚动,chan教授还未来得及命令他们冷静,半脑人又一次出现了。
这一次他从树后闪身,惊起了灌丛中的飞鸟,沙拉一声振翅,鸟鸣响彻树林上方。半脑人在这鸣声里站定,他的脸隐在树荫里,表情看不分明。
“,”他缓缓地发声,“好久不见。”
chan教授望住他,挥动双手,下令让所有人射击。
“这距离太远了,打不中的。”身后的人喊道。
“把枪给我。”他并不回头看,目光紧盯着半脑人,向后探出手。xxx接到手里,他稳了稳气息,将枪管架起。
嗖得一声,空气被划破,满载麻醉剂的针管离弦而去。
半脑人眼望着它划出一道抛物线,坠落在树丛里,抬起眼来接着道:“我沉睡的时候做了很多梦,每一个都梦到你。这段时间,很多东西都随着那半个脑子被从我生命中挖走了,我越是想挽留,就失去的越多,唯独有一样,越积越多,就是憎恨。”
chan教授气急败坏,他扭动脖子,看向身后的众人,眼神锋利如刀:“拿下他!”
半脑人走出了阴影,他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白牙,面向一圈黑洞洞的枪口:“我每一个梦里都在想,如果没有你,是不是所有人的命运就会不一样。”
从各种角度射击的风声纷纷而起,树叶沙沙作响。chan教授压低了嗓音:“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做,你阻止不了。”
针头扎进半脑人的皮肤,他低下头来,看看缀在身上的针管,被激怒了。
他们之间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半脑人飞扑过去,他如烈风般迅捷,赤裸的脚踏在植物根节,喀喀作响。
更多针头扎进他的身体。每中一枪,他的脚下便一虚,速度越来越慢,跑得跌跌撞撞。终于只剩一步之遥,他却再也支撑不住,向着chan教授的方向伸出手,在空气中做了一个抓的动作,仿佛在表达不甘心。
指尖与鼻尖几乎擦过,chan教授能闻到他指缝间风与泥土的味道。
半脑人的双手垂下去,身体也倒下去。
麻醉起效了,他瘫在泥地里,像只落水的公鸡,疯狂扑腾却爬不起来。几十秒后,他的脸埋在泥土里,彻底安静下来,安详而无害。
chan教授俯下身去,沉重的喘息仿佛刚经历一场世纪浩劫,他抬手指挥其他人半脑人抬走。年轻的学生们仍戒备着,有人向他扔了石头,确定已经完全陷入昏迷,才松口气地包围过来。
瞬间的交锋,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xxx应声掉落在地。一只手仿佛是瞬间破土而生,精准无误地架住chan教授的脖颈,半脑人翻身而起,睁开了野兽般的眼睛。
其他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他们猛然举枪,却不敢贸然行动。半脑人将chan教授作为肉盾抵御在身前,仿若从来没有中过枪似的,活动起来。他脸上沾满泥土,将眼神里的凶光藏在chan教授身体之后。
双方沉默对峙了片刻,他带着chan教授缓缓后退,连退了数十步,忽然向后一跃,两个人飞快地扑进树丛当中,树叶松动,旋即消失不见。
露台上,狄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笃定chan教授会急于麻醉半脑人,早已将麻醉剂掉包,而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她预料。
从楼梯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听见有人说话,是chan教授。脚步声跌跌撞撞地进了平层,狄希深吸一口气,走出露台,出现在他眼前。
chan教授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见正从露台上走出来的狄希:“是你。”
“chan教授。”狄希走向他,从背后探照进来的光线衬得她好像一个圣母,“结束了。”
“你为什么?”chan教授激动得扭曲着身体,用下巴指向仍在身后挟制着自己的半脑人,“这可是拥有智慧和情感的丧尸,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本可以名垂千古!”
脚步声乱得稀碎,chan教授挣脱出一只手来慌乱地挥舞:“你考虑清楚,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我以为你知道。”狄希发出气声般的轻笑,“你不是早就怀疑我了吗?”
“我给你钱!”他奋力地挣扎着,顾不上往昔冰冷沉静的形象,疯狂叫喊,“大规模制造丧尸军队,值多少钱?你想想!”
“我想过,很诱人。所以如果我不是受害者之一,大概也会心动吧。”狄希喃喃自语般的回应道。
半脑人厌倦了肢体纠缠,膝盖在他背上用力一顶,将他手臂完全曲折,身体扑跪下去。
chan教授的脑袋被按住,脸贴在地面上,他狼狈地咳着土,嘶吼道:“狄希!你想想你为进研究所求我的时候!要不是我,你半路出家,睡过多少人才能走上今天的位置!”
“不多。”她眼神闪烁,又释然一笑。
“我话都说尽了,你还不满足,你这婊子!”chan教授彻底与之前模样相径庭,他猛地俯下上身,让半脑人顶在他背上的受力点落了空,趁着这失衡的一瞬,他忽然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枪来,枪口上扬,指向狄希。
没有丝毫犹豫,子弹连发,有如山洪倾泻。头两发没有打中,子弹随着爆响嵌进墙壁,碎片飞扬。
混乱中,挟制已被解除。
半脑人飞身扑上去夺枪,僵持不下,干脆以身体拦截在枪口之前。第三枪响,他的左肩被削去一大块,和脑袋一样诡异得凹陷下去。
火热的空气迅速流动,狄希站在原地,不顾安危。灰尘和水泥碎片蒙了她一头一脸,而她仿佛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着。她看到半脑人连续承了三、四枪,子弹没入他的身体,仿佛石沉大海,销声匿迹。
chan教授飞速射光了全部子弹,还连扣了几个空枪,他气急败坏地抛下枪,爬起身来拼了命的想逃。
为时已晚,他们的身体撞在一起,半脑人挟着他,不顾一切地撞向墙壁。半脑人力量极大,将被风化过的墙壁撞得破碎,光线瞬间从缝隙中侵略进来。chan教授发出闷声的哀嚎,整个身体瘫软地倒下去。半脑人跪坐在他身上,提起手臂。
一拳,两拳,三拳。
拳拳到肉,从他肩伤喷溅的血,和chan教授飞起的血在空中撞击。身下的人彻底没了动静,他却毫不停歇,扭动的脊背仿佛野兽猎食,俯下身去,再扬起头来,一条带血的皮肉已被撕扯下来,鲜血淋漓如浴。
半脑人发出咀嚼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喘息,仿佛抽干了周围的空气,让听者沉浸在可怕的窒息里。狄希远远地望着,恍惚觉得自己是在望着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好了,够了。”不知隔了多久,她说。
chan教授死了,她不知自己心中的情绪称不称得上是欣喜,一种一块石头落地又有更大的石头浮起的感觉油然而生。
半脑人扭动的身体动了动,从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直立起上身,他剧烈地喘息,努力从失智中恢复过来。
狄希才敢走近了。她慢慢移动到半脑人面前,尽管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他赤裸的皮肤上好像穿了一层血衣,胸膛前有三个弹孔,如果不是皮肉翻出,仅凭那鲜艳的颜色根本分辨不出来。她现在深切地感受到,他真的是chan教授口中,有血有肉的战争机器。
半脑人发散的瞳孔渐渐聚焦,他望向狄希:“你说的我已经照做了,现在只要我死,是不是一切就结束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回望着他,一种复杂的情绪在眼中流逝,她的手掌抚上他千疮百孔的身体,忽然手指一使劲,钻进了其中一处弹孔。
伤口撑裂的触感紧紧包裹着她的手指,而她毫无犹豫,指尖继续摸索着下探,深深埋进他的身体。
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有寂静。他镇定地闭上双眼,静候她将死亡带给自己。
手指在血肉中搅动着,浓稠的血水蔓延至她整条手臂。她忽然触到什么,指节一勾,要将他的心脏生生拔出来似的,迅速抽离。
他茫然地睁开眼,仍然活着。
狄希满头大汗,向他展示手中的物体。那是一粒软质外壳的精密物体,像某种昆虫的卵。
她将那东西从半空中飞出去:“这是埋在你体内的追踪器。”
“你不杀我吗?”他看着她的动作,不解发问。
“我杀不了你。”她说,“我说你不是不死身,是说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衰老而死。”
说罢,她垂头看向chan教授的尸体,俯下身去将他制服外套的衣兜摸了一遍,掏出一样卡片状的东西。
“拿着。”她递给他,轻声说,“这卡有感染区的通行权限,你回去吧。”
半脑人的脸因失血而苍白,他费力地站起来,有些惊异地看向狄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隔了半晌,他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她回答:“外面的人交给我处理,我不会让你在这里被抓到的。”
“我是问,你怎么办?”
狄希淡淡地一笑:“半脑人失踪,chan教授也死了,这个项目完蛋了,我大概也能全身而退吧。”
半脑人手中反复摩挲着通行卡,眼底隐约有水光波澜,充盈着解脱后的不真实感。沉吟片刻,他哽咽道:“保重。”
狄希点点头,她站起来,沿着楼梯的方向离去。
空旷的平层回响着她轻飘飘的脚步声,她拾阶而下,一次都没有回头。
我睁开双眼。
空气中还残留着未落定的灰尘,在夕阳的余光里上下漂流,像是一场永远也下不完的雪。
我的口腔和鼻腔里充斥着血的腥气,仿佛五脏六腑都破裂了,血气从体内弥漫开来。我感觉不到疼,反而有种愉悦的奇妙感觉。
手臂上,伤口正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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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
历时半年。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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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丧尸危机篇十三
医院走廊的阶梯洁白得像是通往天堂。
阿凉听着被这空旷放大了几倍的自己的脚步声,心脏也跟上了这频率,一声一声,愈响愈沉。
本想续过费用就走,毕竟站在病床前也不知该说什么,都已经许多年了,鼓励的话煽情的话欺骗的话都说尽了,何况躺在床上的人连个回应都给不出。但是临走前,护士从柜窗内递出收据的同时又顺带递出一句话,使他不得不留下了。
护士说,做临终关怀的学生公益组织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不见一面吗?
这个组织他之前在电话里听说过,他们筛选了病患的资料,选中它作为案例,自发到医院照料病患直至死亡。阿凉认为这不过是一群学生为了让简历更好看而随意挥洒的爱心,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似乎必须配合演出一场感恩的戏了。
站在门口,阿凉记不起距离上一次拧开门把手过了多久。推门而入,病房内的一切都一如既往,病床、拖鞋、水壶、窗外的建筑物,空气里药水的味道,没有一丝变化,仿佛时间都被隔离在了门外。
护士所说的学生并不在,整个房间静得像被凝固在玻璃球里,这使他即感到压抑又有些庆幸,他可以尽早离开了。
站在床头,床上的病人由于水肿,面部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容光,两颊向两侧坠着,五官凸鼓,唯有鼻翼随着呼吸的微微颤动,产生出安详睡眠的幻觉。
阿凉垂手看了一会儿,用轻得几乎是气声的语气唤道:“妈。”
这一声仿佛在嗓子里徘徊了许久,才艰难流出。
床上的人当然没有任何反应。阿凉忽然想起被封在培养液中的半脑人来了,好像他们有很多共同点:都依靠着液体生存,都对外界无法感知和回应……不同点在于,人的生命力比起半脑人,脆弱得令他厌恶。
这个时候,门忽然开了。阿凉听到背后有人发出惊讶的音节,将自己的思绪完全打断,他回头,发现是个年轻的姑娘,手里端着一盆热水,也茫然地望向自己。
姑娘很快反应过来,她的动作利落而熟练,将水盆放在地上,转身去拿毛巾,顺路又打开电视,房间里顿时有了些生气。阿凉看她对这房间的一切比自己还了然,确定她就是学生组织的成员。
姑娘面上露出含蓄的笑容,才向阿凉点头:“你好。”
“你好,我好久没来,我妈多亏你照顾了。xxx阿凉按照人情世故客套道。
姑娘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阿凉的突然驾到让她十分局促,沉默中只有电视发出嘈杂的响声,她瞥眼向电视,对阿凉道:“医生说她可能是听得见的,所以我会放电视给她听。”
阿凉感觉尴尬,顺势瞥眼向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新闻节目,正讲到政府为支持人类改造研究,向自己所在的研究所拨款。
自从丧尸爆发之后,民众都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他们用一年的时间平复恐惧,并开始坚信唯有进化成更为高级的生命体,才是不二法则。
姑娘掀开病床上的被子,用毛巾沾过热水为病人擦拭身体。肌肉萎缩使她的四肢奇异的扭曲着,黑青的血管仿若攀附在皮肤上的蚯蚓,姑娘面不改色,擦得认真仔细。
阿凉的眼睛盯着电视,心却不在了,他只想借机离开,实验室比病房能让他安心。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电视新闻里的对话颗粒般扩散至每一个角落,姑娘埋头干活,忽然若无其事地搭话道:“你是在研究所工作吧。”
“嗯?”阿凉疑惑地移开视线,姑娘并不看他,她摆弄着毛巾,刘海遮住了青稚的脸。
“我从病患资料上看到的,上面有你的联系方式,还有职业。”她擦拭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移心到对话上来。
阿凉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静静看着她。
“那项实验,学校有很多人反对,还组织过游行抗议。”她下垂的睫毛微微煽动,忽然抬眼,视线穿过刘海看向阿凉,用黏得像糖浆的声音道,“但我认为,人类一直在进化,实验只是催化了它。我看过所有关于半脑人的新闻,他不是丧尸,他介于丧尸和人之间,集两者优点于一身,简直是完美形态。”
姑娘突如其来的话题,让阿凉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回想起母亲孱弱躯体的拖累,和童年时期的艰辛,那正是他决心投身于人体进化的原因。
姑娘抬起头来,接着道:“其实我是为你来的。”
她的脸因为紧张而潮红了,对于阿凉惊诧的目光,她只能慌张地摆手解释:“我很崇拜你的职业,很伟大。我想报名做志愿者,我爸妈知道一定会打死我。拒绝进步的人会被世界淘汰,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就是不懂。”
她越说越投入,身体也越离越近,最后干脆放胆抓住了阿凉的手,像个虔诚的信徒,将自己献祭般的贴送奉上。
阿凉感受到她殷切的目光打在自己脸上。这一刻,他嗅到她身上年轻女孩特有的香味,忽然不受控地想起那个制服上只有消毒水和烟味的女人。
蓦地,他推出双手将姑娘的身体送远,勉强稳定下来,道:“我有要紧事要做。”
半脑人湿漉漉的身体平躺在手术台上。
他的皮肤上布满近乎消弭的疤痕,粉嫩的新肉紧实而富有弹性,简直像是仿真的橡胶玩偶。
阿凉拔掉他身上紧缚的输液管,针口立即愈合了,下面是稳健的脉搏。
阿凉听到机械的声响,紧张地回过头去,空荡的手术室只有他一个人,门也是完好地反锁着,机器循然运转,发出规律的运作声。
阿凉稍稍放宽心来,是自己做贼心虚了,再这样敏感下去,等不到手术做完就真的被人发现了。他沉沉气,用手术刀在半脑人形状诡异的头颅上空比划一下,心中多了几分把握。
在学校做过的解剖数不胜数,但是对于一个活人的大脑,从前那些经验还真是难以派上用场。他下定决心,手指施力,刀尖沿着头皮划下一条弧线,细密的血珠缓缓渗出。没有助手帮忙,阿凉做得手忙脚乱。
半脑人的胸腔缓缓鼓胀起来,开始安定地呼吸。阿凉没有给他下麻醉,擅自用狄希的通行卡做违规手术,他没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他也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却还是禁不住头脑发热,自从驳回了他的解剖申请,就对这场手术更加心心念念,尤其是在医院遇到了那个女学生之后。
她说的没错,人类进化的研究刻不容缓,他坚信从半脑人的大脑里一定能有所发现。
金属的长镊尖端突然在柔软的脑组织中触到一样坚硬的东西,阿凉以为是颅骨碎片,将镊头深探进去夹住,拉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枚弹头模样的金属物体。
这东西叮铃咣啷地掉到圆盘里,阿凉放下镊子,隔着手套拿起来看。虽然完全是弹头的样子,却有着细微的差别。这东西上有一些细密的小孔,呈放射状排列,似乎是在金属外壳内部装有什么东西,可以通过这些小孔渗透出来。
阿凉还在端详着,手术台上的身体却突然有了反应。半脑人胸腔起伏得更厉害了,仿佛体内的气压堆积要爆炸。阿凉余光扫到这变化,警惕地后退一步,意识到情况不对,头脑中嗡得一声。
咳咳。
半脑人的瞳孔中恢复神色,他从沉睡中醒来了,剧烈地咳嗽着,要将气管内的营养液排空。
血珠溅洒得到处都是,甩在阿凉脸上,他怔怔地伸手去抹,脑中还在发懵。
半脑人像个正常人一样坐起来,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他的模样并不茫然,倒像是对自己的处境了若指掌。
这一会儿,他摸到头顶上手术的伤口,只愣了一刻,感受到那里正在愈合,便不去在意了。他环顾手术室,仿若在寻找熟悉的面孔。注意到阿凉,他平静的面色突然沉下来,眼中闪现出敌对的光。
阿凉心中一紧,想要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两个人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对视了几秒,阿凉望着他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他并不是在看自己的脸,而是身上实验室的制服。
半脑人的面色在沉静中越发凶狞,恨不得用目光将阿凉撕碎。他弓着身体站起来,扯过手术台上的罩单裹上,遮挡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才张口了:“他在哪?”
他的声音嘶哑,阿凉在心中辨认了许久才听出来,但得不到回答的这段时间已经让他失去耐心。他不再追问,光着脚向门口走去。
阿凉这才反应过来,一旦走出这扇门,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他顾不得许多,冲上去拦住去路。
半脑人没有反应,坚定地要去找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于是扬手一挥。阿凉如螳臂当局,一下被推翻在地。
握在手掌中的那枚金属弹头,在这一刻被脱手,掉落地面。阿凉摔倒顺势磕上去,被刺破了手臂,划下一道血口。
门锁发出反复扭转的声音,门锁的拦截让半脑人气急败坏,干脆用身体蛮力横撞。阿凉慌忙再爬起来时,只看到撞坏的门来回摇摆,半脑人已经不见了。
3.
阿凉感觉到手掌被一股温热的潮湿包围,低头才发现是潺潺的血液灌进乳胶手套。也许是伤口不深,他没有察觉到刺痛,幸好,因为他也没时间在意伤势了。
他夺门追出去,却发现一排惊诧的面孔已经等在门外。
都是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他们刚刚才收到通知,从各自的岗位上匆忙赶来。站在其中的狄希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来,她面容冷静,双手环胸,目光饶有兴致地在阿凉脸上绕了一圈,意味不明。
阿凉看到她,不觉惊慌地捂了捂口袋,那里面仍揣着她的通行卡。他就是利用她的权限,打开了关有半脑人的培养皿。
果不其然,她一张口,便冷声问:“我的卡丢了,在你这里?”
“狄希……”他内心焦虑,又心虚地不敢抬眼,只抬手求饶地扯住她的衣袖。
她轻轻挣脱,又问:“半脑人在里面?”
阿凉想解释,却无法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心中飞速计算着如何弥补当下的局面。狄希见他不做声,便推开了他,示意其他人往门内闯。
这下阿凉的急躁爆发了。他捏着拳头,攥着一把血,鼓足气道:“跑了,半脑人跑掉了!”
话音未落,人群中已经抑制不住地发出吓声和抽冷气声。狄希转过头去,只拿视线一扫,他们便又统统冷静下来。
狄希在他们面前恢复了往日模样,指示道:“封锁实验室,通知,确认半脑人定位,精确到米,有消息报告给我,禁止贸然抓捕。快去!”
等众人都散去了,阿凉一直逃避的脸才抬起来,他望向狄希,露出听凭发落的表情。
狄希看到他手臂仍在冒血的伤口,轻声道:“自从上次发生志愿者逃离后,所有观察对象身上都装有定位,研究院那些老古板怎么会忍受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她语气里没有丝毫生气,反倒像是在安慰。
阿凉怔了怔,想要张口对她解释,却分不清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半晌,他才满含歉意:“是我偷了你的卡,对不起。”
“是我给你的,不能怪你。”狄希却说。
阿凉听不明白,却见她瞳孔里释放出异样的光彩。她接着道:“是我把卡留在实验室,给你创造拿走它的机会,所以,不能怪你。”
阿凉急忙摇头,握住她的手:“你别包庇我,揽祸上身,天大的责任我都能担。”
狄希却忽然笑了,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道:“你见过谁包庇替罪羊的?”
“什么意思?“阿凉又不解了,愣在原地。
叮——
狄希的手机发出一声响,她低头,看到是半脑人方位的报告。于是她无心再多费口舌了,置阿凉于不顾,扭头向走廊相反的方向离去。
阿凉的声声追问在走廊里落了空,他不死心地唤着狄希的名字追上去,一把拦住她,非要满心的疑惑得到解答:“你利用我?”
狄希被挡住了去路,无奈地看他。
阿凉一臂鲜血,面色狼狈,直视着她的双眼,道:“你说清楚,让我死也死明白。”
狄希稍稍妥协了,沉吟片刻,她道,“你觉得关于半脑人的这一系列实验的目的是什么?是人类进化,还是制造战争机器?”
她顿了顿,然后从容一笑,像是猜测到阿凉答不上来,接着道:“都不是,目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是为了钱。”
阿凉望着她,这个曾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女人,嘴里正说出一番陌生的话,颠覆自己的世界。
“这场实验让七个城市毁于一旦,所以我在这里,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一切手段,孤军奋战,就是为了等一天,覆手翻盘,掌控全局,亲手结束它。”她说的轻描淡写,却字字如雷,坠地有声,“你说我利用你,不止是我。chan教授需要一个傀儡替他完成实验,而你对半脑人的偏执就是你的弱点,他就此利用你,也因此信任你。于是我刻意接近你,引导你,让你做我想做的事,替我承担后果。”
她从容不迫地说着,将灭顶的真相轻轻灌进阿凉耳中。
阿凉望着她美如蛇蝎的面容,竟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心真狠。”
狄希道:“我曾犯过一个错,就是一时心软放走了那个志愿者。我见过她正常人的样子,那时她跪在招收志愿者的办公室,哀求他们把她变成丧尸。她以为只要变成了丧尸,就可以进入感染区。可是志愿者的下场,你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后来,我每天看着她变成丧尸的样子,忍不住心软,把她投放进了感染区。然而,这一步失误,导致chan教授不再信任我,我步步为营的努力也险些功亏一篑。从那以后,我学到了,牺牲是必要的,心软只会坏事,我已经不会再心软了。”
阿凉彻底哑了声。
“虽然你算得上无辜,可是chan教授说过,有时候,卑鄙是一种美德,不是吗?”她的眼睛如此明亮,像是刀尖上折射的光。
阻挡去路的手臂垂下,狄希重新迈出了脚步。临走前,她凑在阿凉耳边道:“你大可以把我对你说的话公诸于世,现在半脑人被释放,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他嗅到她制服上消毒水和香烟的味道,熟悉又陌生。他终于明白,他和狄希,确确实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狄希决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阿凉脑中反复回味着她的话,思维好不容易跟上进度,回过神来,自己竟站在实验楼顶楼的窗台上。窗外的风景很美,从树林中延伸出去的公路还能使他回想起第一次抵达这里的时光,也是那天,狄希在实验室里第一次接待了他。
“狄希,你才是我的弱点。”
纵身一跃。
坠落地面之前,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守在妈妈床前,用铅笔记录着当天的施舍和开销,仰面冲妈妈笑道:您的身体要是再强一些,该多好啊!
【】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四周是一片混沌,光明与黑暗好似被一把巨大而无形的勺子搅得交融作一团。
我的肉身很沉,思绪却很轻,两者逐渐脱离,四周的光明与黑暗也逐渐界限分明。然后,光明化作天,黑暗化作地,我的思绪脱离了肉身,轻飘飘地站在天地之间。
我听见远方地平线传来微弱而粗糙的电流音,似乎是在说什么“clean”。天空忽然下雪似的飘散灰烬,我疑惑地伸手去接,却是一滴粘稠腥臭的血滴砸在我的掌心。
然后我看到了我的肉身,狼狈地跪在地上,一个模糊的黑影用枪头指着我的太阳穴,砰。
我的肉身倒下去,头顶被打得凹陷。那黑影不顾看它,只走到我面前来,对我露出他的面孔。他的五官扭曲着,那是一个癫狂的笑容,他向我高举双臂,炫耀似的叫喊:“成功了!实验成功了!”
我扑上去想要掐住他,却穿透了他黑雾般的身体。他消散了,从身后现出一个防空洞来。
无数黑压压的老鼠从防空洞的门内涌出来,像潮水般从我的脚下漫过而去,防空洞中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用哭腔不停呢喃着:
幸存六人,等救援。
姐姐中弹,变异。
为什么,清扫部队。
所有老鼠都跑尽了,我向着防空洞走过去,却突然看到门打开,从里面站出一个衣衫褴褛的骷髅,我再走进一步,那骷髅的头颅突然脱落下来,滚到我的脚边。
那空灵的呢喃声瞬间停了,海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冒了起来。
一双手忽然从背后搭在我的肩上,我嗅到熟悉的花香味,回过头,看到我的爱人。她温柔地笑着,眼角还余着未擦干的眼泪,她说:“海边的新房很美。”
她低头为我戴上一枚金色的戒指,然后抬起头来道:“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迅速地腐烂了,整张脸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如同风化过后的干尸。她仰面直直倒下去,正落入一个泥土潮湿的坑里。
黑子站在土坑旁边,奋力地铲土,他浑身湿漉漉的,问道:“你要给她立个墓碑吗?”
我哑言,望着他用泥土掩埋了我爱人的脸,然后他抬起头来,用亮得能反光的眼睛望着我,说道:“我想要知道真相。”
“我知道真相了!”我奋力地大吼,却晚了一步,周围一切像是被勺子搅过似的,又重新回归混沌。
我很用力才睁开眼,原来我还没有死。
我很用力才睁开眼,原来我还没有死。
刚才的梦境令我头晕脑胀,我勉强清醒过来,发现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空间。空气里充盈着消毒水的味道,机械运转的声音平稳规律,是一个密闭的实验室。
我动弹两下,发现四肢都被束缚在一张床上,两个机械的铁钩绕过我的腋下,只要我挣脱束缚,就会立即被割断双臂。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他们察觉我醒来,从各自的岗位上离开,围到我身边来。他们穿着同样的制服,戴着同样的隔离面罩,像一批复制出的恶魔。
他们这样坦率地站在我面前,我反而冷静下来了。回想起刚才从梦境中得到的猜想:是他们,在感染区利用幸存者制造丧尸。于是,我向他们中的一个人张口道:“我不传染。”
他们穿戴得严严实实,仿佛只要和我呼吸同样的空气就会变成怪物,可如果真是他们创造了丧尸,就应该知道我并不传染。
我静静等候着他们的反应,没有人答话,隔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抬手摘下了他的面罩。他的制服和其他人有稍微的区别,看起来级别要高一些。
面罩褪下,是一张成熟的面孔,眼角皱纹堆积,尽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仿佛父亲望着摇篮里的孩子:“我知道,我倒希望你能传染。”
受他感召,其他人也纷纷摘下面罩,他们都年轻一些,我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脸,正是在防空洞围堵我的那些。
他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猜想,于是我干脆问说:“你们是?”
“你从哪里听来的?”他略微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却微笑着耐心回答,“那是我的名字。”
他一边说话,一边对身后的助手做出一个手势。助手轻微点头,走到我头顶的方向来,将一个环绕式的头盔按在我脑袋上。我的视线瞬间被遮住了一半,挣扎着看向他:“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微微俯下身来,为我调整头盔的角度,不答反说道:“一个好消息,你很健康,而且思维清晰。”
他话音落下,刹那间,我浑身过电。源源不断的电流从头顶灌输至骨骸,我的皮肤像是被粘在了头盔上面,挣脱不开。片刻后,电光像无数小虫从我皮肤上弹开,被灼伤的筋肉跳动着,我感觉麻木。
“疼吗?”他问我,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我瞪着他。
一旁的助手将观测数据递给他看,看样子成果十分可观,他充满情感地凝视着我,向其他人宣布道:“没错,真的完成了。”
一时间,实验室被难以隐忍的欢呼声撑满了。我看到有人相拥,有人背过身去擦眼泪,有人激动得打颤的双手抚上我的身体。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仿佛他们手掌的温度比电光还要厉害,能从身体内部灼烧我。
这些人疯狂的样子,使我恍然意识到一切可怕的事情。
把无数人变成丧尸,只为了得到一个我这样的怪物,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将心中的疑惑向悉数倾泻出来,而后者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嘴角噙笑。
“你……难道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价值?”他说,“有自主意识、更具战斗力和愈合力、感受不到痛苦,成本低廉又适合大规模制造——多么优秀的战争机器。”
脊背阵阵发凉,我感到毛骨悚然:“你们这是屠杀!”
“是吗?”他却眉眼柔和,不急不恼,“不能这么说。战争是无可避免的,未来牺牲于战争的人减少,人们会感谢我的。”
他心情很好,不介意地向我说明了许多,甚至带着些炫耀的神色。而他的轻描淡写,于我来说却是灭顶的灾祸。
我怒不可遏:“我还以为自己是怪物,你才是真正的怪物!”
我咬牙,恨不得将他撕碎。竭尽全力的挣扎令我立即被铁钩割伤了,但没有疼痛可让我清醒。我不明白,同为人类,为什么我们要任凭他们宰杀。
新鲜的血液从身体下蔓延开来,我难以自制,伤口撕裂,一发不可收拾。
助手立即为我注射了未明的液体。
这些面目岸然的人围绕着我,目光温柔得让我恍惚。力气渐渐被抽离了,眼前的景象也愈发模糊,我身体又沉又麻,陷在自己的血泊里,被困倦所支配。
再次醒来时,四周十分安静。
我能感觉到围绕着我的人已经散去了,我独自躺在这里,像是砧板上的鱼肉,等待着注定不幸的命运。
天花板的灯光明亮晃眼,身下的血液已经凝固了,粘稠又紧绷的触感令人难受。我尝试挪动身体,却发觉动弹不得。大概是意识清醒了,身体还在沉睡,任凭我怎么努力,却连弯曲手指都办不到。
“教授。”有人站在不远处说话。
我视线上移,在余光里看到那个打过我一枪的小哥。小哥年轻的脸上踌躇满志,从眼里溢出憧憬的光芒。站在面前,虽然比他要高,却像是在低微处仰视着他。
我尝试说话,喉咙震颤,却发不出声音。
我被困在石头般的躯壳里,束手无策地,体会着巨大的无力感将我吞噬。
“时至今日的努力全都没有白费。”小哥感慨道,接着又一连串说出好几个名字,“他们的牺牲,也值得了。”
的手搭上对方肩头,安抚游子似的拍了拍,他慈祥道:“辛苦了,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这是实验室全体的功劳。”被夸奖者得意又收敛地笑了,又换回刚才的口吻,“还有,给他们家人的抚恤金……”
“我会处理的。”连声应了,他沉稳的声线好似带着安定的效果,沉寂了片刻,忽然转而说,“外界媒体已经知道‘他’的存在,政府和研究所上层也在关注,现在我需要把技术交给我……”
他话说到一般,忽然顿了顿,大概是察觉到一些异样,他问:“怎么了?”
小哥的声音有些犹豫:“可是您之前说,这项技术由黑市贩售至各个战争国家,利益无穷无尽,我才……”
“名和利是分不开的。”高声打断他,微微舒一口气,才又放缓声调,“先有名,才有利。我已经想好了,由我出面做实验的负责人,对外宣称人体进化,有了政府的支持,我们会进展得更加顺利。”
他话音落定,实验室中静默了几秒。
小哥紧张起来:“可是我需要钱,大家也需要钱,现在!”
定定看向他,用之前对我说话一样沉稳又柔和的低音道:“你还年轻,不该这么着急。”
“教授,”小哥闻言,意识到什么似的变了一番模样,“你是不是从没打算过分钱?”
面对质问,并没有丝毫惊慌,他不紧不慢地露出了笑容:“怎么会?”
“那我现在就要看到你承诺我,还有所有人的那一份。”小哥拿手一指,将室内所有人都囊括在内。
那些听见了争吵的人们,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朝他们望过去。他们静静等候着的回答,带着各怀心事的面孔。
的视线环顾过他们,微微叹了一口气:“好,你先把技术交出来……”
“忍辱负重潜入清扫部队的不是你,牺牲在感染区的不是你,连捕捉‘他’回来的都不是你。名和利,你都休想独占。”他却提高了音量,有了其他人无声的撑腰,他中气十足地高喊。
“如果没有我,你连现在拥有的一半,都达不到。”的态度终于冷了下来,他不再沉稳拿势,而是以一种对待仇敌的态度轻蔑看他。
小哥倔强地亮出了手中的王牌:“我不会公布实验技术的。”
“有‘他’在,我总会知道的。”看向我,目光从容。
“牺牲了上千万人,只成功这一例。我不张口,你想猜到什么时候?”小哥抓狂了,他猛地上前一步,双手紧抓住制服的领口,贴近他的脸咆哮道。
“我还有很多优秀的学生。”
四两拨千斤地扫开了他的手,挣脱出来。
小哥彻底败下阵来,连带着所有和他一起的人也败下阵来。他们茫然地面面相觑,刚才的兴奋与欣喜消散无踪。
“你还年轻,真的不该这么着急。”
我听到的总结般的叹息。
噼啪。
一道白光星闪而过,实验室里一明一灭。又恢复如常。大概是电压不稳吧,我抬眼看向天花板的灯。
又是一声,噼啪。
这回我在闪光中听到了轻微的呻吟,紧接着,是各种惊慌的低呼,和夺路而逃的脚步声。我瞪大眼睛,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躯体,面部被烧焦,死肉如灰烬一般,连血都流不出来。
手中提着喷射枪,尖端断断续续地喷射着电流。他将电光束插入了他最优秀学生的头颅,毫不手软,仿佛发怒的宙斯。
他们曾用这玩意杀死了黑子,现在,他们用它来自相残杀。
“教授……”我听到助手带着哭腔的求饶,然后又是“噼啪”得一声,利落而绝情。她瘫软的手臂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一动不动。
有人合力撞击门锁,徒劳而返,发出绝望的嘶吼。他们厮打起来,纠缠的影子投映在地面上,分辨不出谁是谁。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根本来不及反抗,他们抽搐着倒在地上,几秒内就没了动静。
皮肉烧焦的气味令我感到饥饿,我忽然怀念起烈酒在舌尖上的滋味。或许我当初没有选择离开那座废墟里的地下餐厅,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而我和黑子,也还能共享一瓶掺了水的酒,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实验室里静默了片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仅存的一个人向我走过来。
他扔下手里的喷射枪,站定在我面前,被染红的双眼望着我,目光里充满贪婪。
“谁都不会知道当初丧尸为什么会一夕爆发,人们只会知道,我是研究所最具权威的教授,我是你的创造者,我是改变人类而载入史册的英雄。”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钉进我的耳朵。
“至于你……对你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让你再也不用醒来。”
想象丧尸危机篇十四
周思颖:“我有个想法,我们为什么不在小巷里边设置一些障碍,然后我们躲在最后面射击,直到丧尸,靠近了我们后再拿障碍来挡住丧尸呢??”
众人听了眼前一亮:“对啊,这是个好方法啊!”今天,所有人都格外忙碌(对,就是所有人)有些忙着逃命,有些忙着抵挡丧尸,有些忙着研究药水...
晚上,挡在巷子门口的障碍被破坏,丧尸们一涌而进,而迎接它们的并不是新鲜的人肉,而是刚出炉的子弹!
“哒哒哒...”枪声不断,半夜,丧尸被消灭,众人急急忙忙收拾好能用的上的东西,再去外面的车上拿走了所有的子弹,并且找了辆车,开向gz市。在上了高速公路后,看见了路边停了辆车,还有3个人,没错,这3人正是王龙、李大飞、吴芝德。所有人上前试问了一下,觉得对方没有敌意之后才开始介绍自己(因为末世了,人性神马的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吼!!!!!”一声丧尸的叫声打破了大家的谈笑风生。然后见到一只全身红色,青筋暴露的丧尸冲了过来,你没有看错,就是冲了过来,张伟业第一个反应过来,拿起ak就是一阵突突,可惜并没有击中几颗子弹,因为对方的速度太快了。那只丧尸朝着张伟业冲了过来,张伟业见状,立马下蹲,一个扫堂腿,本来是想把丧尸搁到在地上的,可惜这只丧尸明显有了一点神智,顿了一下,张伟业见到机会来了,操起枪托对着对方的脑袋一撞,以张伟业的力道,如果前面的是人的话,最起码得有个轻微的脑震荡。可是,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人,而是丧尸,(进化过的3级丧尸)对方只是顿了顿,又立马以超快的数度,挥动拳头,击中了张伟业的胸口,张伟业感觉仿佛被车撞倒了一样,被打飞了1、2米远,他此时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天宇马上反应过来(其他人都惊呆了。。)抱起张伟业朝着远方跑去,还往后开了几枪,击中了红色丧尸。以前身为警察的吴芝德反应也是十分的快,冲到红色丧尸跟前,拿着06式手枪对着对方脑袋开了两枪,但是并没有打中,因为丧尸闪开了,丧尸知道人类手中会喷火的棍子能给它带来巨大的伤害,然后又是一拳,但是吴芝德好歹也是警察,第一次看见张伟业就是这样被打飞的,他就一直警戒的红色丧尸的这一招。他闪开了,又对着丧尸的脑袋开枪,吧子弹打光,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声音才知道子弹没了,但是红色丧尸也倒下了...
《未完待续》
四年级:全法师打你
想象丧尸危机篇十五
“爸爸,我要这只蜡笔”。小男孩对着中年人说道。爸爸随后给小男孩买下了这只蜡笔。
小男孩拿着心爱的蜡笔,很高兴。从此小男孩成了蜡笔的第一个主人。
每天,小男孩都在用蜡笔画画,画了一幅又一幅,色彩鲜艳而又想象丰富的画,虽然其中有很多画,连小男孩自己都不认识,但他们都很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有一天,小男孩看着手中短短的蜡笔,心中想到:这么短,还怎么用呀!随手把蜡笔从窗户扔了出去。蜡笔在空中翻滚着,狠狠地摔倒在水泥地面上。它伤心极了,因为小主人再也不要它了。
马路上慢慢有了行人,说话声不时的响起,“叭叭”的喇叭声也渐渐地多了起来。车辆来回的行驶着,有好几次都差点压碎他,蜡笔拼命的想要躲闪,但却什么也做不了。突然一只小狗跑了过来,张大嘴巴,咬向了他,然后跑开了。蜡笔在小狗的嘴里害怕极了,紧紧地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小狗把它吐了出来,抛向一边,摇头晃脑的走开了。吓得蜡笔虚惊一场。
蜡笔睁开眼睛,空洞的看着天空,过了一会儿,一个乞丐走了过了。看着地上的蜡笔,自言自语的说;“正好我没有笔,这只虽然短了点,但还能用,嗯,不错”。从此,乞丐成了蜡笔的第二任主人。虽然乞丐看着有些邋遢,但蜡笔仍然很高兴。它每天拼命的为这个乞丐写出他悲惨的人生,让更多的人来同情他。
蜡笔每天都在缩小,但它一点也不在意,它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尽力的发挥出自己的光和热。
四年级:马尾草的预言
想象丧尸危机篇十六
我睁开眼睛,扯下蒙在脸上的手帕,空气里还残留着未落定的灰烬,在夕阳的余光里上下漂流,像是一场下不完的雪。我眼角发痒,揉到一片半凝固的血痂,粘稠腥臭。
我才想起来,我的脑子被丧尸吃了。当时场面很混乱,很多细节我都记不清了,只清楚记得它趴在我头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下巴是由一个生锈的齿轮驱动的,囫囵地咀嚼着我的头皮和骨骼。
粘稠的血液顺着我的脸颊淋漓而下,似乎所有感官都被麻痹了,感觉不到疼,反而有种愉悦的奇妙感觉。我甚至在猜想,脑子的口感是不是跟生豆腐一样,掺杂着颗粒状的渣滓,充斥着鲜而腥的气味。然而它只抱着我的脑袋啃了几口,就被我的同伴一枪爆头了。子弹削碎了它的头盖骨,椰子壳般的残渣飞溅,其中一片打在我的太阳穴上,像是钉枪射进墙面,在皮肤上划开了一个血口,我还是不觉得疼。我的眼眶里已经充斥着鲜血,视线被蛰得模模糊糊,只能看到影绰的黑色外套在向我移动。我朝着那方向挥起手:“兄弟,谢了!”
黑色外套站定在我面前,他用枪管小心翼翼地抬起我的头,端详我的头顶,随后发出了一声“啧“的低呼。
对方在我面前蹲下神来,沉吟了半晌,说:“不清楚,再看一眼我就要吐了。”
虽然他的语调严肃,但我总觉得这话意里是带着戏谑的,我叹了口气,分不清应该是先悲伤还是先绝望。
隔了一会儿,对方像是对自己的不知所措感到尴尬,他转移话题道:“你看这丧尸,脑浆都被我打出来了。”
我的心沉静下来,以自己都为之诧异的镇定语气道:“那应该是我的脑浆。”
“哦。”他说。
浮躁的空气在我们之间流动,远方仍有丧尸呕吐般的嚎叫,连贯的枪击,碎瓦崩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模模糊糊地传过来。我想起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般境地,如果我没有加入雇佣军,进入感染区清扫丧尸,此刻我应该在某个办公桌后面掰着手指计算存款余额,贫穷而安逸。但我必须选择以身犯险,因为我需要一笔可观的雇佣金,来支付我和我的未婚妻看中的那套海边的宅子。
在我赴役的前一晚,她在我怀里泣不成声,说宁愿嫁给一个懦夫。我握住她的手腕,告诉她等我从感染区回来就结婚,搬进我们海边的新房里。
她颤抖着擦干净脸颊上的泪痕,将订婚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隔了好长一会儿,才仰起头来对我说:“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然后她又赶紧呸了几声,破涕为笑。
我从走马灯般的回忆里走出来,摘下牢牢套在手指上的戒指,连着军牌,一同郑重地向那个黑色外套递了出去:“替我把这个还给我的亲属。”
沉寂中,时间似乎被拉长了,空气不再流动,我胸口发闷,仿佛气息正被一点点抽离。
“给我一个痛快的吧。”我说。
透过眼前模糊的景象,我看见他举起枪口,姿态僵硬,像是在讶异于我的坦然,也像是在扳机下迟疑不定。
枪口抵在我的太阳穴,那个刚刚被僵尸脑壳划伤的口子上。
枪响,发出类似爆炸的轰鸣。
然后,不知隔了多久,我醒来,睁开眼睛。
空气里还残留着未落定的灰烬,在夕阳的余光里上下漂流,像是一场下不完的雪。我仰面躺在灰尘里,听到远方隐约有微弱而粗糙的电流音,似乎是在说什么“clean”。
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并感到无比茫然。
我被抛弃在了这座死城。
起初的几天,我四处游走,在满街残缺腐臭的丧尸躯体中寻找其他同样被抛弃的生命,但是毫无收获。后来我也回到过驻屯地,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撤离了,他们带走了所有粮食弹药,向着下一个受感染的城市清扫而去。
我想要走出感染区,就必须先确保能活下来。这里没有新鲜食物,我只能尽量喝蓄存的雨水,虽然我很少感觉到饥饿,但一旦饿起来又很疯狂,废墟里的老鼠、水沟里的蚂蟥、泥土里的蚯蚓,似乎都能被我视若珍馐。
日子变得漫长而枯燥,我靠着回忆坚强存活。在僵尸潮还未爆发的那段日子,我和所有人一样,平凡地生活在一座城市里,幻想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总会想起我的双亲、朋友、同事、一些巨细靡遗的小事、一些未完成的梦想和遗憾。但最令我想念的,还是那个把指环套在我手指上,说要等我回去的未婚妻。
回忆似乎总是越重放越模糊,时常我想着想着就忘记了某一个人的模样,画面就在一片高斯模糊之中迅速断了帧。我痛苦地想,大概是我的意志越发薄弱了,我必须要尽快回到正常的人类世界当中。
但这种绝境似乎挖掘了我意想不到的潜能,我路过商店漆黑的落地窗,用手擦净玻璃上的灰尘和雨渍,看见倒影中狼狈的自己。头顶上的伤口几乎愈合了,新长出来的嫩肉凹凸不平,手指按上去,可以摸到里面一个圆圆的凸起,似乎是残缺的头骨。
现在我不光是失去了半个脑子,还变成了秃顶。
这天,我在废墟里发现的一只被压断双腿的野狗。它仍有一息尚存,无力地弯曲身体一下下舔着伤口,发出呜咽。
我走近它身边,望着它灰色黯淡的眼睛,轻轻将手掌按在它头上。它无力逃脱,只以尾巴轻扫过地面,徒劳地表示反抗。
黑子发现我的时候,我正蹲在地上啃一块带毛的肉骨。我咬破了野狗的肚子,血液混着泥土在我脸上凝固成一张褐色的壳,野狗的肠子流在地上,在我的脚踝缠了两圈。
我陶醉地饮着从肉块里挤压出的汁液,感到无比满足,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吃过最丰盛的一餐。
想象丧尸危机篇十七
当我写作业的时候,铅笔粗了,想要拿卷笔刀,我不禁抬头看见了我书桌前普普通通的小台灯,我一下子灵感爆发,想要发明一个智能小台灯。
它的大小与我普通的小台灯差不多,灯底盘上有五个不同功能的按钮。左侧是一个灯支架,是用来控制灯的;支架侧边还有三个按钮,灯片侧有一个卷起来的大屏幕,作用可大了。
灯底盘上的第一个按钮是红色的,只要轻轻一按,一个迷你的收音机就会缓缓的出现在你面前,在你心情不好或是过度疲劳的时候,轻快悦耳的歌曲会在你耳边想起,心情和状态一定会有所好转。
第二个按钮是橙色的,在你感到饥饿的时候,按一下一个包装饼干会一下子出现在你面前,吃完后你会感到满血复活,这样你就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第三个按钮是绿色的,当你写作业遇到不会的题,只需要轻轻一按台灯就会马上变成一个红色扫描器,一扫大屏幕就落下来了,上面会出现题目解析和一些相关信息,让你的学习事半功倍。
第四个按钮紫色的.,是视频播放功能,当需要上网课时能直接打开屏幕播放,非常方便。
第五个按钮是蓝色的,但你感到很热或很冷的时候,你只需要对着它说你很热或很冷,台灯就会变成一个小空调。说冷暖气就来,说热冷气就来灯。
支架侧面还有三个按钮,一个是开关机按钮,一个是收缩按钮,还有一个是收屏按钮。开关机按钮就不做解释了,大家都懂;收缩按钮的功能是把灯像机器人变身一样收起来小小一个;收屏幕按钮是把屏幕收起来的按钮。
我发明的智能小台灯就介绍好了,它不仅不占空间而且是一个非常有趣、厉害的好助手和好伙伴!
四年级想象作文:人类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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